沈舒筠如愿留在了送亲队里。
次日,就被赵瑄的人发现了。
关于沈舒筠,她还是有些了解的,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秘密,只是有意思,她竟会和沈柘单独在一起。
出发时不是一起出发的,偏偏出了城,这个女人就来了。
男人呐,再痴心的男人也是一个鬼样子。
赵瑄摩挲着手中的帕子,“春日了,阿猫阿狗都要成双成对了。”
“外面的野猫出去了,就招惹了人。全然忘了在家里的,好不好笑?”
婢女听不太懂,“奴婢蠢。”
“将我这个簪子送回宫里,送到母妃手上。就说我出了京就思念起母妃还有太子哥哥,想到簪子是母妃赏的,百感交集,日后不能膝前孝顺,还望母妃保重身体。”
“是。”那婢女双手举过头顶,将簪子收下。
婢女的按着规矩经过沈柘的盘查,便策马回了城,将簪子打开,里面还有一封信。
将新绑在飞镖上,扔到了苏宅。
若不是苏承峘眼疾手快,那飞镖将正中常宁郡主的发髻,惊魂未定,苏承峘见上面写的内容,不由得心中踟蹰。
此刻苏绾刚好回来,看了信却不以为意。
又看了看纸张,“父亲说这个是飞镖扔进来的,定是宵小之徒。送这样的信儿过来无非想看我们的笑话,不必理会。”
苏承峘点头,“那孩子自小养在我们身边,这点儿信任应该给他。”
“那姑娘存了心思要追着他,躲是躲不开的。”
也苏绾预料的差不多,她真的去寻了沈柘,沈柘还留下了她。
回到沧浪阁,就看了桌上一个食盒。
说不介意是安慰父母的,坦白说苏绾是有些介意的,这消息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赵瑄送来的,她喜欢那种纸面,带着些泛黄的纸面。
幼时她说那种颜色显得她的字特别好看。
赵瑄特别送信儿回来,是故意要气她,故意让自己与沈柘产生龃龉。
乱七八糟想着,苏绾打开食盒。
“姑娘回来了,沈小侯都出门还惦记姑娘,叫人专门送了姑娘喜欢的那家,城外的酥鱼。”泌玉欢欢喜喜的说。
然后将酥鱼打开,拿出来,摆放好。
看着桌上的酥鱼甚是满意,“送东西的人赶着复命,放下东西了就走了。”
苏绾有些失落,她怪自己回来晚了,应该给他回个物件的,也算疗慰。
方才自己还在疑心他,真真该死。
苏绾再劝自己,若是沈柘心在自己身边,时时都在自己身边。若是他真的变了,自己凭着他自小在父亲身边,护卫过父亲,护卫过自己,也该带他好的。
不想了,如今他不在,就好好的将女学办起来。任她谁来,女学一定要办起来,一定要让陛下看到结果,她再去想陛下开口,求陛下开一节女子恩科。
这么想着,苏绾心情畅快多了。
苏绾闻了闻酥鱼,想到他还是李忱时,自己是要他出去买过一次的。那时候的李忱一脸不情愿,却偷偷记得了。
这么想着,苏绾嘟囔,“怪我回来晚了,应该给他拿个东西的。”
怎么搞的,刚才才告诉自己不要想了,怎得会又想到那人。苏绾蹙眉,看着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的鱼,也觉得在和自己说,“完了,你喜欢他了,你真的喜欢了沈柘。”
苏绾疯狂摇头,坚决不承认。
泌玉坏笑,看出自家姑娘那点小心思。
她早就发现苏绾偷偷摸摸的扎的络子,院里其实打络子打的最好的就是自己了,所以谁打络子泌玉都会多瞧几眼。
苏绾的打的那个实在丑,她自小就不喜欢做针线,绣花,打络子。故而自己才要练的极好,否则姑娘就要丢人了。
索性,沈小侯偏偏不是喜欢带香囊的。
姑娘大概是真的喜欢那个沈柘的,偷偷打了个老子,难得那个络子就剩个收尾了。
得知是沈柘送来的酥鱼,连着泌玉都感动了,随即将络子收尾,用苏绾用旧的帕子包着塞给了来人。
沈小侯看到,定会高兴。
苏绾听泌玉说完此事后,马上憋得的脸红彤彤的。半晌磕磕绊绊的质问,“泌玉,你怎得还,还偷偷 ”
泌玉坏笑,“姑娘直说,泌玉猜的对不对?”
她是最聪明的,也是最胆大的,若是璞玉知道此事定会骂她。可偏偏,此事做的全然都在苏绾心坎上。
苏绾拉住泌玉,心中那抹惋惜也变成欢喜。
小声的蛐蛐,“你竟发现我偷偷打了络子,你就没想过我是要送给父亲的?”
苏绾歪头问,泌玉笑出声,“姑娘,若是送给将军的,你定是要泌玉打了。你何时给将军亲手打过,带着也忒拿不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