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刮目相看,定不会因为自己下药的时候责怪的。
靠近门时看到程家的马车。
下车的是程伯安。
他怎么回来,他不是程侧妃的父亲么,难不成是帮着程侧妃一道来杀沈柘的?
沈舒筠顺着侧门进去,只是刚一进门就被人按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先沈舒筠嘴巴封住,又将她手脚绑了。
一直到被送到离水榭极近的地方,沈舒筠才发现,晨起被自己迷晕的沈家军都醒了。
黑压压的站了一屋子。
怎么可能?
那些药是自己从北境带来的,沈舒筠大惊失色之际,只见沈家军后走出一人,竟是苏绾。
她什么时候到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全然不知道。这么说,沈柘也是假意晕倒了?
苏绾不说话,只在唇边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了指屋外,示意沈舒筠认真听外面。
这间屋子离水榭很近,只见每隔一个人拿着弓箭,对准水榭正中。
沈舒筠这才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自己设局让沈柘跳坑,这明明就是沈柘洞悉了阴谋,将计就计。
这么说他方才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知道了。他不会原谅自己了,不会的。
一并连着今日自己的神情倾诉,沈柘也会觉得荒谬,怪不得沈柘方才那般警惕,怪不得他愿意听自己说几句。
不过是钓钩上钓饵,只可笑的是自己,竟以为他会死,痴痴蠢蠢的跑回来,程洺说的不错,自己真是一痴儿啊。
沈舒筠的眼眶都红了,却听到水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程伯安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