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可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见此时刚过午时,他一个人溜溜达达去了三清殿。
三清殿位于玉清观的后方,穿过一条曲折的小路,就能看到一座巍峨的殿宇。
殿宇周围是高耸的古树,树枝交错,将阳光遮蔽得严严实实。
赵凡天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围着三清殿周围转了几圈,因为他已经在玉清观里待了半年,又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倒也没有人问他。
直到他转悠到三清殿后堂,才被两个道人拦住了去路,查验过他的身份,确实为观内弟子,询问他到这里做什么。
赵凡天谎称迷路,蒙混了过去,从后堂退了出来。
离开三清殿后,赵凡天再没有四处闲逛,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关上房门,将门栓插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床下摸索出睚眦,擦去刀鞘上的浮尘,然后将它挂在腰间,又从床底下取出金砖,揣在怀里,这才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直到夜幕降临,更响三遍,赵凡天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将手伸进床边放着的包袱,翻找了一番,摸出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裤,迅速地脱下身上宽大的绿色道袍,将紧身衣裤穿好。
又从床下拿出一尺多长的铁棍,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其放回床下。
轻轻地推开窗子,用手撑着窗台,向外探出身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翻身跃出。
没有停留,赵凡天迅速地跑到墙边,双脚轻轻一蹬,借着反弹之力,稳稳地跳上了院墙,趴在墙头,四处张望,见四周无人,轻轻地从墙上跃下。
赵凡天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墙外,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快速地向后退了几步,借着月光,看准了一株枝繁叶茂的百年槐树,猛地一跃,双脚稳稳地踩在了树干上。
他顺势抓住了树枝,借力向上攀爬,几下就跃上了树顶。
站在树顶,赵凡天放眼望去,道观里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几声犬吠,看来这里的守卫并不松懈。
深吸了一口气,按照白天规划好的路线,开始施展八步赶蝉的轻功,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树梢间飞快地穿梭。
玉清观植被茂盛,且多为百年巨树,正好给了他施展的空间。
这也是他今夜没有携带铁棍的原因,那铁棍实在太重,他害怕出了岔子,影响今夜的行动。
他身形灵动,动作轻盈,宛如一只夜枭在夜空中盘旋。
虽然下方有夜巡的道士四处巡查,却没有人注意到头顶有人影掠过。
轻功最是考验使用者的腰腿力量,如果没有扎实的功底和过人的技巧,很难长时间在房头树梢行走跳跃。
然而,对于赵凡天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的轻功水平甚至超过当年的保住,不仅如此,他的气息悠长而稳定,根本不必担心换气的问题。
因此,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顺利来到了三清殿的房顶。
赵凡天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循着白天的记忆,弓下身体,踩着房脊,摸索到了后堂上方。
他探头向下瞄了一眼,却见四个中年道士分别守在院子四个方位,手把拂尘,目光灼灼,没有一丝倦意。
赵凡天心里不由得暗自腹诽:“这尼玛是从哪找的四个宝贝,都三更天了,还不去睡觉,在这里熬鹰。”。
赵凡天只好改变计划,不从房上跳下,迅速的蹲下身子,身体贴着房顶,轻轻的走到后院的一间房上。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扣住瓦片,将上面的瓦片小心的揭下来放在一边,气运五指,霎时间,赵凡天的手指利如钢钩,轻而易举就将身下两尺见方的瓦片全部拆下。
做完这一切,赵凡天才轻轻拔出腰间的睚眦,插进下方的泥灰中。
睚眦不愧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嗤的一声,便插进泥灰中,穿透了下方的木板。
赵凡天轻轻拔出腰间的睚眦,插进下方的泥灰中。
睚眦不愧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嗤的一声,便插进泥灰中,穿透了下方的木板。
赵凡天手上悄悄一用力,沿着瓦片的边缘,生生抓出在木板上抓出一个凹陷,手指用力,扣住木板中间部分,将它提了出来,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房屋内部。
只见下方是一张书桌,右侧靠墙位置有一张木床,上面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老道。
那老道一身肥肉,圆滚滚的,如同一个巨大的肉球,肚子上的衣服被撑得鼓鼓囊囊,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戳一戳。
那老道脸盘子圆圆的,白白嫩嫩,仿佛是发面团做的,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鼾声如雷,震得木床都在微微颤抖。
赵凡天仔细一瞧,顿时愣住了,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中秋大典上见过的那个方丈。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