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平有些不敢细想,要是江乐知对他真没了感情,那他还能如愿依靠江家在朝堂上获得一份话语权吗?还有望振兴宣平侯府吗?
想到这里,沈子平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低下了头。
“那夫人是想怎样?”
“还请侯爷明白,不是我想怎样,这一切都看侯爷的选择!”
江乐知连忙纠正,这可不能说是她的原因,到时候她不好的名声,怕是又得加上一条善妒。
沈子平迟迟没有回话,江乐知也不急于一时,反倒是因为他在一旁,不能让他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欢聚,这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不由得下逐客令。
“侯爷如若是想不到好的补偿方法,不如先回去,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沈子平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吸了口气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夫人能给我解惑。”
“说吧。”
江乐知吐出两个字。
“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了…外室,所以那天才回去乞丐巷,明明之前…”
沈子平才开始还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养外室确实是他不对,但既然说了,那开弓没有回头箭,问清楚最好。
江乐知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就好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红唇微启:“侯爷这是怀疑昨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吗?侯爷可是忘了?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我想着去给侯爷老夫人甚至姨娘买些礼物,也算是尽了我名义上侯府主母的义务,昨天我会过去,也是纯属意外,你送我的玉佩被人抢了,那个玉佩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对我珍贵异常!”
“所以,我才会追着人去了乞丐巷,没想到侯爷也在那,我真得感谢那枚玉佩,如果不是它,我还真不能发现……”
说完,轻轻的笑出了声。
“现在,侯爷这是怪罪我昨天不该出府吗?”
江乐知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沈子平,沈子平被她看的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沈子平还想再问问其他的,但看着满屋的江家人,有些畏缩,因为江父现在的眼神感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他想单独和江乐知说。
“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侯爷还有什么想说的,都一并说了吧,后面一段时间,侯爷怕是不会再看到我了。”
江乐知有些心累,虽然知道沈子平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可他为了一个外室,怀疑自己的嫡妻,这任谁都不会心如止水。
“我听楚楚说,你曾经在街上和她为了争一件首饰,和她竞价,最后让她多花了许多银子这才拿下,这可是真的?”
沈子平也破罐子破摔了,这事他定要弄清楚,被人当小丑一样耍,让他心里一阵怄火。
“不错,但那时候我只是把她当做冤大头,想要宰她一顿罢了,毕竟她的穿着可不像小门小户,谁知道竟然是个外室!”
江乐知大大方方承认,顺带嘲讽了一番。
“你还说你不认识楚楚!”
沈子平当即开口质问。
江乐知一脸古怪,轻声问道:
“侯爷难道没问你那位楚楚姑娘是在哪里买首饰?那可是我的嫁妆铺子,我为它争取利益有何过错?何况,当时是我先看上的首饰,是她要和我抢,那我这不宰她宰谁?”
沈子平哑口无言,他根本没想那么多,楚楚也没跟他说到底是在哪间铺子买的。
这下本就不硬气的腰,更加弯了下去。
看到沈子平这样,江乐知莫名觉得心情舒畅,觉得今天也差不多了,便大发慈悲的开口:“既然侯爷没事了,那,慢走不送!”
沈子平匆匆告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临走之前,江乐知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如果侯爷还不相信,可以去看看我买的东西,想来下人们应该是拿回了侯府!”
等到他走了,江父这才气愤的一拍桌子,道:“这宣平侯真是欺人太甚!枉我儿对他如此好,真是狼心狗肺!”
“好了,乐知都已经解决了,还气他作甚,气坏了身子就不得当了,何况,那宣平侯也没在乐知手里讨到好处。”
江母在一旁给江父顺气,眼里满是自家女儿长大了的欣慰。
“是啊,乐知长大了,可以独挡一片天地,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就没用咯。”
江父感慨了一句。
“爹,娘,你们说什么呢?女儿永远需要你们!”
江乐知嗔怪道。
这一家人其乐融融。
……
“青竹,你去看看沈郎回来了没有?”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这天都快黑了,难道又被那女人留下了?”
柳楚楚在房里转来转去,对着外面说道,得到回应,便在屋里自言自语。
青竹今天一下午都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