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知看着两人离去,嘴角一勾,神色莫名。
这沈卿别看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胆子可大的很。
前世她虽然没带沈卿去,也不知她从哪搭上工部侍郎的线,跟着那家夫人一起去,对二皇子一见钟情,此后借着各种宴会的名义偷偷见面。
后来两人企图去僻静院落,但被二皇子未婚妻发现,沈卿名声就此败坏,后来还是她求情才平息了这一切。
尽管如此,沈卿不仅不念恩,还记恨上了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得要不是她当初拒绝了请求,她也不会偷偷摸摸和二皇子见面,最后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她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因为沈卿才没的,后来她被囚禁,这沈卿时常过去嘲讽折磨她!
再说那二皇子显山不漏水,但那花心之名,可是广泛传播啊!都说他是万花丛中过,片片枝叶尽沾身。
这二皇子还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就是二皇子生母令妃姑母家的,这女子对二皇子清根深种,见不得围绕在二皇子身旁的一切女人,哪怕是婢女也不行。
二皇子风流成性,此女子又是善妒成性,因此两人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上一次沈卿可是吃足了苦头,不知道这一次怎么样?
“杏蕊,我乏了,准备一下我们就休息吧。”
江乐知今天也是格外疲累。
屋外风声呼啸,院中草木簌簌作响,屋内烛火轻摇,熟睡声响起。
……
“小姐,快来尝尝这薏仁羹,这是一大早厨房慢火熬出来的,粘稠香糯,小姐肯定喜欢!”
夭桃盛了一碗放在江乐知面前。
江乐知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动作优雅,吃相斯文,一顿饭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饭后,江乐知搬了躺椅,坐在院中大树下吹风,旁边放了水果和新沏的花茶。
桃夭和杏蕊两人就在一旁搬了小凳子坐下,杏蕊低头做着绣活,桃夭百无聊赖手支着头,看不远处爬过的一群蚂蚁。
“小姐,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下来了?自从小姐对侯爷一见钟情,每天便是跟在侯爷身后……”
桃夭看着前面出声,不自觉的感叹。
杏蕊闻言,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桃夭回过神,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的江乐知,见她并未有动作,松了一口气,对着杏蕊吐了吐舌头。
江乐知听到这话,心底还是一阵悸动。
是啊,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沈子平呢?那些年的坚持算什么?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救命之恩?
原来,江乐知小时候也是一个淘气包,对什么事都抱有好奇心。
大概七八岁,她跟着娘亲去赴宴,在后院,发现一个大缸里面开满了粉色的莲花,便让人搬了梯子过来上去采莲花,恰巧身旁的丫鬟被人叫了出去,她一个脚滑跌进了大缸。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手,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救命,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过来,她已经回了国公府,听她的娘亲说是宣平侯府小世子救了她。
到现在她的左手手腕还留着一道疤,那是她的手腕在大缸边缘磨出来的,可是,她前世看过沈子平的手腕,整洁如新,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她的手上有一道疤,救她的人手上肯定也有,但为什么会如此干净?当年救她的人真是沈子平吗?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要不是他,那她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夫人,侯爷回来了。”
紫蔷院外,有丫鬟来通报。
江乐知睁开眼,有一丝茫然。
他回来干什么?这时候不应该好好陪他的外室才对吗?
“我回来了。”
沈子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这声音,江乐知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青天白日就让她打了个冷颤。
“侯爷回来,是有什么事?之前不是说,这几天都不回来吗?”
江乐知站起来,行了一礼,反问道。
沈子平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正常,一脸正色道:
“我听说长公主送了请帖过来,你让薛姨娘准备寿礼,薛姨娘只是个侍妾,对这些东西怕是不懂……”
“不是侯爷说薛姨娘会管家,这才把管家之权给她,现在又说薛姨娘不懂这些,侯爷这是在说自己识人不清吗?”
江乐知看着沈子平,一脸平静的打断他的话。
沈子平被噎了一下,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我是想让你准备一下长公主的寿礼,薛姨娘没主管过这些,怕是准备不好,到时候出了差错,丢的不仅是国公府的面子更是侯府的面子。”
江乐知慢步走到沈子平面前,两人距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