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程老许久没有回我,顿了顿他长叹一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退路了。不管你之前是否输过他,今儿个这场交流会对于我来说都是要开的。尽力吧!”
程老的声音似乎已经预计到了失败,变得无比失落,甚至说有点凄凉都是不为过的;看样子他和王跃门两人都不太相信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用事实说话。
挂了电话,程老把姬秘书的手机号码发了过来,我两通过电话之后在机场的候机厅里见了面,姬秘书与我招呼之后领着我从绿色通道走出了机场大厅。
但是我们显然小瞧了记者们的能耐,哪怕是绿色通道,从里到外全都是记者,他们似乎等了我有一段时间了,大都脸上写满了疲惫的神色。有的在和同事聊天打发时间,有的就着矿泉水正在啃面包还有的或蹲或坐,跟过年守岁一样。
我前脚刚从候机大厅出来,我一双眼睛对上他们几十双眼睛,清楚的看到那一双双的眼睛肿,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见到我的兴奋。几乎是刹那间,他们全都扛起手边的长枪短炮,哗的一下把我和姬重华两人围了起来。
“我来的时候没这么多人,估计是跟着我屁股后面找到这的。”姬秘书苦笑一声,连忙拦在我身前,拦住那些记者。
厅内,机场的保安和安检人员为了机场其他乘客的安全,避免造成踩踏事件也都纷纷出动,在我面前搭起了一个人墙,将我和记者们隔离了起来。但那闪光灯依旧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在我眼前一阵一阵的疯狂闪亮。
记者们竟然都疯狂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张晨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给我啊?奇怪。
“蒋董事长!您是来京北参加对外交流会的吧?这过去的十几天时间里,此对外交流会的对方领队拉玛与其学生,多次在公共场合表达他曾经打败过您,这件事情您一直没有出面表态,如今是否可以给媒体一个态度?”
提问的记者显然是背好了词儿的,得体还不结巴。
我笑了笑,语气平淡的回道:
“现在是七点五十三分,从这到京北it协会总部
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现在早班高峰期以京北的交通速度来说我要是能在一个小时赶到已经是幸运的了。难道你们还要我浪费时间在这里回答你们的问题吗?错过了交流会,责任你们负还是我负?”
有程老和王跃门的前车之鉴,我打算也不承认也不说谎,虚晃一枪,等我过去参加了比赛再说。
“是啊!大家都让一让,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对外交流会咱蒋董事长都亲自从西明市来了京北了,最后的结果出来,那拉玛到底是吹牛还是真的,大家用眼睛不就能看到了吗?让一让!”姬重华提高了声调,皱着眉头企图推开人群杀出一条血路。
“蒋董!”
“蒋先生,这不一样,您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啊,您为什么回避呢?这才来是不是被逼的呢?”
有些记者有节操,这就让开了但是还有几家媒体记者追求爆点,不要节操,依旧是把我和姬重华死死的堵在这,实在是烦人的很。
姬重华也没有办法了,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在我身旁轻声说道:“蒋先生,我看这些记者是不是故意不让你走的,要不您就把问题给回答了吧?我们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回答问题也不难,可姬重华这“故意”两个字到是提醒了我,大部分记者都非常懂事儿,直接等对外交流会结束之后再来报道,但是有这么一拨人好像特别急切的想要知道坏消息似的。
现在我又联系不上张晨,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捂着我的嘴巴想要替我大声喊话似的,掐住舆论绝对是有阴谋;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在媒体面前保持沉默,想到这,我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在心里寻思办法。
“蒋董,你这个时候沉默是不是默认了?”
“是啊蒋董,您是不是迫于监察厅的压力所以才站出来的参加这次交流会的?”
记者们的提问并没有停下来,叽叽咋咋的再我耳边跟麻雀一下响个不停;我灵机一动,当即把脸色一拉,抬手指着眼前这波挑事儿的记者喊道:
“你们到底都是哪里的?京北的记者就你们这个素质吗?我不是说了,交流会结束一切都会个结果吗?你们把我强行留在
这里,意欲何为啊。难道是骨子里就想我输掉,然后还会去写个劲爆的标题,说,华夏冠军名不符其实,是吗?!
难道媒体界都是你们这样的?为了自己的流量和爆点,就无所谓国家和我们it整个行业脸面了?!这就是你们做记者的目的吗。”
喊话的同时,我把目光范围扩大,扫过整个记者群体。
稍有些良知的记者听到我的话脸上都觉得没光,虽然他们没有做,但是挡在我面前做这事儿的是他们同行,代表的就是整个媒体行业的形象。
这时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诶,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