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巡将整理好的,只涉及兵部尚书和步家部分的事件证据,放在桌子上。
“主子,这是要从丞相一派的部分开始一点点下手吗?为什么不直接从丞相那里下手。我们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丞相吃大苦头。”
江支离简单翻阅,确定这些是按照他的要求整理的,才开口:“还未到时候。兵部尚书,我不喜,就先拿他杀鸡儆猴。”
方巡是知道田澄几日前所作所为的。
没有兵部尚书作为后盾,田澄也没有这么大胆子。从他们下手也不错。
“将这些想办法交到兵部尚书政敌手里,分开,一人手里一部分。”
把这些人都拉进来,拧成一股绳,这事才能在朝堂上闹得更大。
方巡接下:“明白。”
方巡离开前,关心道:“主子咳嗽的次数明显减少了,看样子王妃的药很有效果。王妃可有说,完全摆脱这病还需要多久?”
“至多半年。”
方巡一听放下心来,最多半年,以他的身体应该也就三四个月。
以前说必死的病,现在都能说出个康复的时间了,实在是令人喜极而泣。
“银圣国那边的计划确定要放弃吗?其实原本的计划和主子你这边并不影响。只要将和龙江国敌对,变为拉拢成我们的……”
“是他有意见吗?”江支离声音不轻不重。
方巡看着江支离长大,陪伴他最久,一下就听出他的不悦。
“他并非是有意见,只是觉得……”
“没意见,就照我说的做。”
方巡立刻止声,弯下腰:“我会即刻传信给他。”
步悔思跑来,趴在窗户前:“确认了!江蟒的父亲。”
江支离在书房里,看向步悔思:“你要从窗户进来吗?”
步悔思摸摸头,转身走近门里。
方巡立在一旁,朝步悔思问了声好。
步悔思快步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江蟒的亲生父亲是他师父,而我之前更不是说你怀疑的那个和尚和江蟒有一定血缘吗?江蟒的师父和这个和尚是兄弟,同父同母。”
江支离勾唇:“确认就好办了。方叔,将江蟒的师父和那个和尚都控制起来。”
方巡严肃点头:“我这就带人去办。”
江支离发现步悔思盯着自己,故意说道:“怎么了?难道是想好,同意我派人杀了步将离?”
在姜依事件后,江支离就对步将离产生了强烈的杀意。
他从不对江澈想办法下杀手,不是做不到,除了单杀他麻烦,怕被发现他隐藏的势力外,更多是因为他不想相关者死得太轻松。
但步将离不一样,他不是自己的直接敌人,而是直接威胁步悔思生命的人。
“她还有点用处。而且姜依死后,她不会任由身边只有一些普通侍卫,应该会想办法弄到新的护卫。暂时先观望吧。我下午有个地方要去,你要不要一起?”
步悔思故作神秘的邀请。
江支离略感兴趣,毕竟步悔思的事情很多都很新奇。
“虽然我很想去,但下午我要进宫一趟。皇上召见,不仅是我,还有江澈和江初。”
步悔思有些意外:“江初看样是暂时留下来了。他有可能举家搬回皇城吗?”
“多半会。为了搅乱局面,我需要他留下来。咳咳。之前给他准备的机会给我自己了。但他这人本就有足够的野心和复仇心,所以这次回来,他似乎带了足以让皇上主动留下他的东西。连我都暂时没查到更具体的。”
稍微有点小看江初了。
步悔思起身:“那你一切小心。需要止咳药吗?”
“我现在咳嗽不如以前频繁,不必了。”
午后,江澈先一步到了宫内,去看望了还在禁足的母后。
皇后已经听说前天姜依刺杀步悔思的事情,因为事情没有飘起多大水花,毕竟火速结案了,所以皇后也没有那么关注。没有特意叫步将离进宫交谈此事。
江澈过来,皇后还是要问的:“刺杀的事情,真的和步将离没有关系吗?”
“母后你说什么呢。阿离怎么可能指使人去杀人。”
江澈很相信步将离。
皇后微微蹙眉,同样身为女人,她可不觉得这里面步将离真的完全无辜。可也没必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比起这个事情,她更在意的是白鹤。
“步将离和白鹤师徒关系断绝是怎么回事?”
被禁足在这里,再加上权利被淑妃拿走,她在宫里接受消息的速度比之前慢上不少。
白鹤的事情在静悄悄,似乎知晓此事的人太少,没有被口口相传,导致她消息接受太慢。
她知道这事,还是从宫外传来的。
江澈神情复杂:“这事,阿离说有误会,但白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