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皇后脸色变了又变,他已经亲眼去确认了江支离的情况,她如今说什么都只是火上浇油。
眼前的这个人能成为一国之君,他可一点都不傻,有时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妾身承认区别对待,那毕竟不是妾身的孩子。又患上无药可救的病,付出再多也得不到任何回报。但妾身也没有虐待他,只不过是给了不及皇子的待遇。他要是需要药,开口便是,多少钱妾身也不会吝啬……”
“不会吝啬?你安排给他的下人,可以随便拿府里的东西,一顿饭的肉能不过问任何人,直接昧下半块。发芽的土豆也能给他吃。没有你的放纵,能发生这等事?皇后,你真当朕就是进去扫了一眼,就来和你谈吗?”
皇上逼近皇后,使她差点撞到屏风。
“妾身真的不知道!那定是下人自作主张!这等下人自当乱棍打死!皇上不信,自然可以去查,好好问问是不是妾身允许的!”
这话太作弊了,因为这种事情皇后不需要开口,下人也知道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
只要有操作空间,自然会有占主子便宜的下人出现。
皇上冷哼一声:“巧舌如簧。朕不管那些。三天之内,朕要看到六皇子府达到皇子该有的标准,所有的一切皆是。以及六皇子府的下人由淑妃挑选,你不必插手。就算那些下人所做之事不是你教唆,也是你眼光不行。”
皇后脸色几经变化,最后隐忍下来:“妾身知错,妾身会按照皇上的意愿去做。皇上不要因为妾身的愚昧而生气,妾身做好这些后,自行禁足三日,好好忏悔。”
“还有,”
皇后听到皇上再开口,心里的火快要压不住。他还要自己给江支离多少才满意,突如其来的关心,给那么多东西是提前给江支离的陪葬品吗?
“步悔思和老六成婚在即,他们婚事的一切事宜,都以皇子的标准来办,包括步悔思的嫁妆。若澈儿大婚时,步将离的嫁妆比步悔思好太多,朕一并算在你身上。”
“什么!”皇后脸色大变,“步悔思的嫁妆当以她娘家……”
“她已经不是步家的人,嫁过来之后,你就是她半个娘,你为她填补嫁妆,有什么问题吗?”
皇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那得一口气让她掏出多少钱啊!
“皇上,这再怎么说也……”
“这都是你对老六的弥补,还是说你到现在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皇上的目光太过锋利,这种状态下的他不容反驳,皇后太清楚了。
她咬着牙认了下来:“妾身知道了,是妾身不对。”
皇上看着皇后,语重心长道:“朕如今最爱的人是你,你也是朕最重要的女人。朕不希望你同那些没有心胸的女子一样。朕希望你一直保持美好,朕也一直在帮你,你同朕度过了多少岁月,朕都记在心里,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朕的一片心意。”
皇后送走皇上后,砸碎了视线里的一切。
如果爱她就不要为了江支离大动干戈!
就算自己骗了他又如何,当初将江支离视作无物的不是他自己吗?难道他不清楚他的无视给江支离带来的是什么吗?造成一切的明明是他自己,结果他突然对江支离在意起来,就开始翻旧账。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他突然在意起江支离,但她知道,这一切一定和那个死了的贱人有关系。
如今最爱,真是笑死人了。
他心里最爱的明明是个死人,他但凡将这个死人忘了,她都不会这么恨。
不用多时,皇后的眼线便让她知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淑妃,淑妃。怪不得让淑妃管下人的挑选,果然她在这里也掺了一脚。这贱人指定是知道当初扮鬼吓她和我脱不了干系。”
“皇后娘娘,但根据线人汇报,淑妃就只是跟着皇上而已,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或是故意挑起皇上火气的话。”
“呵。那她也是乐得看本宫不好过。”
皇后话锋一转:“步悔思……之前没让她死成,她反倒是长了本事,来找本宫麻烦。嫁妆,呵!那也要有嫁娶才有嫁妆,没有新娘还成什么亲。本来她也该死。
之前只觉得是个弱女子,一场意外就足以,现在看来……她倒是配让本宫派出高手。陈贵,你让他们几个中去一个,干净利落点,夜里杀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心腹陈贵站在一旁:“奴建议安排两人。毕竟失败过一次,更加大意不得,以防万无一失。”
“此话有理,她面子倒是大得很。那可是父亲特意放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六月六是五天后,人必须在五天内消失。”
“奴明白。”
步悔思回到家,看到狄翠柔等候在此。
她们之间交易已经结束,剩下的钱狄翠柔都凑齐了,并放在之前那处院子,步悔思也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