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铠算是公职人员,石旗他们为黎越铠考虑,没再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包厢了就他们几个熟人。
“有什么喜事么这么高兴?说来听听?”
“境外入侵盗取机密的国外死士,全过境抓住了,”黎越铠捏着一瓶冰啤酒昂头喝了一大口,才接下去,“算不算喜事?”
傅骁城撇唇,“这不是你们分内之事?”
“难道是你和嫂子终于要办酒席了?”石旗突发奇想道。
黎越铠笑,“我们去年就分手了,你不知道?”
其他人大震,“我们确实不知道!”
傅骁城郁闷道:“怎么会分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都这么多年了。”
“是啊,还是……出什么事了?”
还是杨轻在这方面比较稳重,“好了,感情的事越铠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们是来喝酒的,不要打扰越铠的兴致。”
石旗轻咳一声,“对对对,来,猜拳猜拳!”
黎越铠笑,挽起衣袖,正要开始,就见到其他三人面露异色的看着他的手臂,看样子相识没了玩的兴致。
他看了眼自己小臂上月牙形,约12,13公分长,已经长出新肉的伤口,漫不经心的笑:“怎么,伤口都没见过吗?”
伤口他们是见过,但没见过伤得这么严重的。
他手臂上的伤口隐约还有针线缝合的痕迹,就这个弧度,他们几乎能想象他这伤口肯定是给极为锐利的弯刀伤到的,割开两瓣血淋淋的血肉,深能见骨,不然不会留下这样一个伤口来。
光是这么一想,他们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由得寒意蹿背,头皮发麻,更不明白他们从小一块长大,身娇肉贵的c市第一豪门的贵公子,没事放着好好的酒肉生活不过,为什么偏要去给人拼命。
肉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难道他自己真的就不知道疼吗?
这么多年了,大家一开始问过原因,后来都一致缄默,不再问了。
“什么时候伤的?”
“大概是年初一?”
年初一……
所有人的静默了下来。就是杨轻,也放下了酒杯,“打算什么时候退伍?”
黎越铠挑眉,“我才28,正直壮年,退伍和逃兵无疑,这是耻辱。”
石旗脾气最直,憋不住了,“别跟我们扯这些,你知道我们理解不了,我们只知道td,我们心疼你,就怕有一天你嗝屁了,我们连你死在哪都不知道!”
如果他混个闲职他们没意见,可他偏偏作死的要到枪林弹雨的国防部去,他这不是去送死吗?
傅骁城也想说,最后顿了顿,跟他说更现实的,“虽说你们黎家还有旁支,但你爷爷就只有你一个孙子,黎家现在家大业大,到底还是要你回去继承的,该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当兵吧?”
黎越铠灌了自己一口酒,笑道:“我老子看着五十不到,精力旺盛的很,有没有我也没太大差别。”
“每次出任务都这么危险吗?”
“国与国之间最先进武器的较量,你说呢?”
不过别的先别说,就黎越铠这样浪荡惯了的公子哥,不畏死亡和艰辛,竟然真的恪尽职守的做自己的工作,这一点他们不得不佩服。
最少,他们做不到。
“你——”
傅骁城头疼,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睨了眼杨轻,让他劝,杨轻放下酒杯,“不是说董眠回来了吗?她现在怎么了?”
偌大的包厢骤然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还是那样吧。”
“如果她和你重新在一起,你还会继续留在基地里吗?”
黎越铠一顿,没动,没说话。
其他人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这辈子,就栽在董眠手里了,他不可能舍得她日日夜夜为他担忧。
杨轻和傅骁城互看一眼,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黎越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
杨轻低了头。
这次聚会接触到了不好话题,大家都有心事,没太晚,便散了。
黎越铠回了家,他母亲,父亲还有爷爷都还没睡,在客厅里聊着什么,见到他回来了,都挺惊喜,“小铠回来了?快过来坐。”
他父亲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越铠反问:“你们不知道?”
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明显是在等他。
倪舒脸色尴尬。
她确实打了电话,问了凌邺。
这个家里还是黎老爷子最有说话权,也和黎越铠最亲近。
他笑,“最近有什么打算?”
“休假,然后上班。”
“休多少天?”
黎越铠也笑,“爷爷,您有话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