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远在数亿里外的天药宗本宗,一处隐秘密室,苦药的命牌闪烁不定,这让看守的人大吃一惊。
同一时间,天药老祖瞬息而到,他阴沉地看了苦药命牌片刻,立即安排两名元婴后期大修士前往血战城,势必找回苦药,便消失不见。
五天后,药君和药圣两名元婴后期大修士降临血战城,同行而来的是一名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目光深邃的地探老人。
此人和天机上人同出一门,如果说天机上人逍遥于世外,那么地探老人则游历于红尘。
他是天药老祖的老朋友,在天药老祖亲自出面下,地探老人来到了血战城。
随着地探老人药君药圣的来到,血战城巨动,所有的势力皆紧守不出,暗自防备。
孔府密室,禁制全开,陆粉衣高坐上位,秀眉紧皱,她叹息了一口气,开口幽幽说道:“徒儿可知,我们一旦暴露,整个孔家将被连根拔起,灰飞烟灭。此次擒下苦药,我没有预到天药宗会有如此大的动静,竟遣了两名大修士前来,更没想到连地探老人也随之而来。”
“地探此人,可谓是天机上人一大劲敌,如今就连天机上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蒙蔽天机,不然,须臾间就会被他查出,还好苦药已被送去了组织,如果还留在血战城,必定会被搜索出来。”
“现在唯一的破绽就是陈永,虽然我没有在现场,不过根据你和蔡东蔡西所言,我很认同你的做好,即便此人当时身受重伤,也必定有反击之力,从他传送出去,本以为银色符篆在其身,我们会顺利把他捉拿或者抹杀,哪想到此人如此谨慎,竟然把稀少的中阶绝身符用在一个筑基期的傀儡上,广阔的莽海,哪里去寻?”
“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怕此人是七宗之一的人,那就糟了,现在和他有关联的人,只有银七和银十九。”
“可是银七甚是高傲,连他们轩主的询问,照样置之不理,并且,他极有可能凝结元婴,一旦元婴有成,地位在银銮轩将陡然拔高,要知鬼道元婴,天方杀之。至于银十九,就连他们的轩主也讳莫如深,不敢妄言。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在陈永身上布下一个禁制,现在,悔之晚矣。”
孔华从未见智计百出的家主此般地不知所措,他同样是心绪不宁,也只能安慰道:“家主不必如此,我看陈永实力高深却凭空出现,就算他是七派之人,他也不会把擒下苦药的消息泄出,一旦说出,在人妖大战在即的节骨眼上,正魔两道必先生乱,这是大势所不许的。”
“同时,他也会因苦药之事,轻者废去修为,重者直接抹杀。并且,经过灿花的“雾里看花”之瞳,没有任何疑点。况且,让陈永去对决苦药,也是天机上人力荐的,即便组织有反对的声音,在白寒的试探后,也都让反对者闭嘴了。倒是在放陈永离去的这件事上,一方面我担心他还有未知的强大底牌,另一方面,我也想与他结个善缘,在我们孔家将要返回南海这件大事上,能否把他争取过来?此人,不仅身具大机缘还拥有着莫大的实力,他形成的异象,为世所罕见的云朵异象,极为不凡,至少都是特殊异象。”
“对于苦药,我们已展现了最大的诚意,并且他也被带离了血战城,以孔家只有师尊你和徒儿才知晓组织的机密。在我看来,不论地探老人如何厉害,都不会查到我们身上来。甚至,我也随意找了个理由,把谢明永远地留在了金色裂谷,这就更加保证了消息的泄露。”
“华儿你分析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我们孔家已禁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为以防万一,我已安排好了你和其余几名弟子的退路,这是出城的令牌,只要出示此令牌,你们就能顺利出城,远离血战城,去到薛家,和薛怜儿成婚后,如果我们孔家能顺利躲过此次风波,几年你再回来;躲不过,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但你一定要切记,必须肩负起回到南海本宗的这个重任,如果在你这一代完成不了,那就一代代的传下去。这里有个储物手环,里面有我要给你的东西。必须谨记我的嘱托,切忌切忌!”
陆粉衣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
在陆粉衣的述说中,孔华早已跪了下去,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泣不成声。
陆粉衣走了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储物手环塞到了他的手里,便走出了密室,只留下孔华一人跪在那里,沉声痛哭。
半个时辰后,孔华站了起来,把储物手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眼神异常坚定地看了一眼陆粉衣的空位,转身离去。
他清楚地知道,为了保住他,家主不惜牺牲掉整个孔家。
孔家几千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想要得到神秘组织的支持,为了返宗,为了名正言顺的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为了孔家为未来,自己必须好好的活下去。
他将全力提升修为,不断磨砺自身,让《孔圣方圆》响彻这片大地。
青枫殿,雷顺面如沉水地看着下方不知所措的幻影。
幻影从未见过这般深沉的雷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