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立即抓捕,重重有赏。
最后一张白纸上依旧是一名男子,眉眼上挑,鼻梁高高,身穿里衣深蓝色兼与前者沈梨云和沈含烟同样的白色若雪的外衣,绣着红色的卷云纹,手中拿着吃到一半的糖葫芦,嘴角微微笑着。右下角备注写着:
沈未,字夜时,泽华大将军的二儿子,沈家二少爷,蔑视国法,现已叛逃,立即逮捕,重重有赏。
花杏雨:“……”
外面等候的士军许久都没见到里面的人出来,不禁疑惑,便聚众一同进去,进去之后发现那三名士军被杀,由于常年身兼战场,众人一看便知有一人是被杀,剩下的两个人则是自杀的……也不知好端端的突然自杀干嘛,当真是有那么想不开吗?
距离花杏雨最近的士军忍不住颤抖着问道:“你、这些人,是、是是你杀的?”
怂的……花杏雨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着说道:“是我呀,怎么猜的那么准啊?”
花杏雨脸上笑着,但语气极冷,而那个问话的士军闻言则是差点挺不过来,弱弱的又问了一句:“……你、你你你你你是、是花花花花满满满满、国的的吗吗?”
他们瑞雪国没有人能有这种实力连杀三人都不易被外面这么多的人觉察,只可能是……恰好这里又是瑞雪国与花满国的交界处,花满国的修行方式同他们都不同,极为诡异,怎么个诡异法呢?其实也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修行的,但很多人都在猜测——他们很大可能还是沿学着前朝黎槿国所学的那些秘法,但又有点儿不同——并不是充满正气凛然的温暖的让人舒适的普通修行。
花杏雨微微一笑:“我还真是呢……”
听我说谢谢你……那名问话的士军闻言怔住,随后仰天大笑,而后突然戛然而止,就这么的被吓死了。
而后花杏雨则被不知什么人拉到了另一处空间,正是花杏雨前不久把那名白衣少年传入的那个空间,花杏雨从榻上站起,察探起一旁的白衣少年身上的伤势。
过了一会儿,谢如昔出现在门旁,花杏雨略一挑眉,问她:“刚才是你拉的我?”
谢如昔闻言一愣,转而摇了一下头轻声说道:“不是我,但是我能知道是谁拉的你。”
花杏雨:“谁?”
对着外人,花杏雨的语气要冷,哪怕是笑着的也透着阵阵寒意,现在碰到熟人,语气倒没这么冷了。
“是你父皇。”谢如昔沉着眸子说道。
十年前,花杏雨便跟花遥夜闹崩了关系,花杏雨也是因此十年未再见父亲,他们父子的关系越来越生硬,平常有事都是托谢如昔或者花杳煜,因为只有这两人比较经常接触花遥夜,也比较好开口。
虽然花语柠也是可以,但是花遥夜不一定会见,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接见花语柠,但父女两人的接触倒是很和气,花遥夜也是倾尽全力的给女儿更多的慈爱和关照。
灵山的夜晚很美,飘然的落着雪花,却并不冷。有一晚,谢如昔出来站在落地窗看夜晚的月亮,可那一晚并未有月亮,只有数不清的星星,恰在这时看到了蹲在溪边兀自发呆的花杏雨。
谢如昔下一秒便出现在溪边,站在花杏雨身旁,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花杏雨没有应答,沉着眸子看着面前的溪水。
谢如昔叹了一声,在花杏雨身旁坐下,轻声说道:“你父皇也是已经尽力了,做一国之君,总要顾大局,不能因为一点私情而偏袒的,否则国民会有异议的。”
八年前,花杏雨十二岁,也看到了当年“花净”所看到的那一幕,却又有点儿不同。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他在灵山上修行,却怎么也觉得灵山过于温暖了,“一月如春风,七月如飞雪”是这座山的规则。
可花杏雨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便趁着师兄弟不注意酒掠下了山道,来到了皇宫里,今日皇宫比以往凄冷很多,地面上都是一些杂物、桌椅的碎片,甚至是还有尸体。
花杏雨走过去一探鼻息,发现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单看尸体的面部就知此人生前极为痛苦,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使尸体短时间内就腐烂不堪,甚至臭了……花杏雨不想再多待,便起身往皇宫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花杏雨心底忽然没来由的不安,就在不安中最浓烈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花杏雨隐去气息,透着淡淡的光线往里查探。
里面只有两个人,正是花杏雨的父皇花遥夜和母后林初烟。
林初烟坐在榻上,脸上还绕着白色的绷带蒙着眼睛,咬紧着唇,颤巍巍的说道:“夫、夫君,阿灵他们……”
花遥夜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淡声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林初烟咬紧唇不语,忽然绷带下面渐渐透出猩红的血色,“初烟……”花遥夜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叹了一声,“初烟,我很爱你,但是,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