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有将军的架势,却没将军的架子,能跟骑兵一起骑马,也能跟步兵一起趟泥。
切入话题前,李元英先是对群三嘘寒问暖了一番。
留下群三命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他没把粮食卖给岐王,二是留着他还有用。
因为他一个土匪不可能领着一群草莽之辈,悄无声息的把军粮盗走,宛城之中必定有内应。
群三一直没说明白这个内应是谁,估计他也是真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与你合谋盗取军粮的人是叫张秀吗?”李元英问。
都到此时此刻了,群三知道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并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将军,我确实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姓章。”
“哪个章?”
群三讪讪一笑。“我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哪个章。”
“前面马车里,有个穿青衣的玉面书生,让空谷带你去瞧瞧,是不是他。”
群三跟着空谷,上前撩起帘子一看,只见章子修端坐其中,一派云淡风轻,见到群三也不慌张,还冲他微微一笑。
群三有些楞正,跟着空谷回来,对李元英禀报。“是他,当初也是他说有岐王的门路,能把粮食卖出去。”
李元英问:“他果真是杜文镜的主簿?”
群三道:“应该没错,我之前在城外打劫的时候,就见过他跟在杜文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