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点抿紧的嘴唇。
李元英既想要钱,又想保荀亦的命,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荀亦交给梁微末。
…
廷尉府前,看门的小厮扬着鼻孔。“我家小姐不见客。”
李元英冷笑。“我真是越活越窝囊了,自打来到汴京,谁都能给我脸色瞧。”
空谷闻言,立马上前,挥刀将小厮头顶上的帽子削了下来。
小厮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们敢在廷尉府前放肆?”
李元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子里透着冷漠的狠劲。
“在我要你命之前,赶紧滚进去禀报,不然我把你脑袋削了当球踢。”
空谷把玩着手里的刀,小厮吓得往后缩了缩,连滚带爬地进府禀报。
没多一会,蝉衣从大门出来,请李元英几人进屋。
进府时,蝉衣不小心接触到荀亦的目光,她立马低下头,目光深处带着一抹畏惧。
梁微末将茶盘摆在了花房,房间内温度很高,花草郁郁葱葱,仿佛一下子就从冰天雪地迈入了春天。
自打荀亦进屋,梁微末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荀亦背对着众人,安安静静地站在花架前看花,背影清冷笔直。
李元英坐在梁微末的对面,面无表情地抿了口茶。
梁微末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看向李元英,冷冷勾唇。“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给你,把我在勾栏的账平了。”李元英语调平静。
梁微末捏紧手里的杯子,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