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悬烨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凉渊皇帝，缓缓开口道：“承蒙陛下看得起。”
“但，我已是凉渊国臣子，也并无改换门庭的打算。”
说着他举起手掌，直接往自己脑门上拍去。
林序眉毛一挑，大手一挥，几根金丝射出，将其手掌拉住。
“你这是何必，朕又不会逼你。”
“朕允许你告老还乡，如何？”
“毕竟，你东方家家大业大，你也不希望自己家人从此无依无靠吧！”
不管怎么说，东方悬烨都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们。
而且他也确实欣赏对方，实在不忍看到这样一位良将这么死亡。
“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君臣一种关系。”
“做不了君臣，做朋友总可以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所有人都不明白，东方悬烨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乾武皇帝如此看重。
甚至直接说出当朋友这种话，
要知道，从今往后，乾武国就是整个正旗唯一的主人。
即便没有官职，有这一层身份在，也无人敢对东方悬烨不敬。
东方悬烨露出笑容，淡笑道：“没想到我在陛下心目中有如此大的分量。”
“若陛下真的把我当做朋友，那就请善待我的家人。”
“我曾与你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无论如何，我们之间都不能有交集。”
“否则这对陛下您的威望，也会有打击。”
话音刚落，东方悬烨脸色突然一白，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而后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竟站了起来，而后对着林序跪了下去。
“若有来世，我定投效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悬烨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再也没起来。
林序刚想伸手，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只能将手放下去。
他大手一挥，沉声道：“来人，以凉渊国最高规格方式厚葬东方将军！”
“其家人，务必善待！”
几名锦衣卫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东方悬烨抬出去。
上官北夜看着这一幕微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