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黄泥村之杨轩,看似为村民办好事,实则图谋不轨,妄图颠覆地方秩序,影响赋税征收,此事若不及时遏制,恐生大患。”
巡察使挑眉,显然对县丞的话产生了兴趣:“哦?具体情形,县丞不妨详述。”
“是,大人。”
县丞见缝插针,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娓娓道来。
其间不乏添油加醋,将杨轩描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乡村暴君。
“杨轩私自传授异术,让农民抗租拒税,还自立规矩,实则欲建独立王国。”
巡察使听罢,沉吟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本官需亲自调查。若真如你所说,自然要严惩不贷。”
县丞心中窃喜,面上却不露声色,连连称谢。
次日,阳光普照,黄泥村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总巡察使。
村民们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巡察使一行人直奔村中心,于老槐树下设台,高声道。
“黄泥村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朝廷派来的总巡察使,今闻尔等违逆王法,私藏武器,图谋不轨,特来查明真相。”
村民们一时愕然,面露惊恐之色。
杨轩闻讯而来,很是恭敬地拱手!
“巡察使大人远道而来,我等欢迎之至,但对于私藏武器、图谋不轨之说,实在冤枉。”
巡察使眯眼审视着杨轩,冷声道:“既如此,便请各位村民交出手中所有刀剑,以示清白。”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不服,阿福挺身而出:“大人,我们的刀剑是用来防身和务农的,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
巡察使冷哼一声:“防身?务农?尔等若无异心,何惧展示诚意?”
场面陷入僵局,空气似乎凝固。
这时,一旁沉默的老人老张缓缓开口。
“大人,我黄泥村百姓安居乐业,全是杨轩之功。他所做的一切,皆为百姓着想。”
“若真要收缴,大人不妨先问过这村中的每一户人家,看他们是否愿意。”
村民们闻言,纷纷附和,气氛热烈。
巡察使见状,眉头紧锁,正欲发话,却听一声音自人群后响起:“慢着。”
只见一青年快步上前,正是大柱,他手中握着自家的锈迹斑斑的旧刀。
“大人,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刀,除了杀鸡宰羊,从没干过坏事。”
“您要是硬要收,那我就给您看看,我们黄泥村的刀,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柱言毕,竟当众表演起分割食物的动作,引来一阵掌声和笑声,紧张的气氛得以缓解。
夜幕再次降临,巡察使坐在村头,沉思良久。
最终,他决定再与杨轩单独谈谈。
“杨轩,我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你若真心为民,为何不直接为官府效力?”巡察使开门见山。
杨轩微微一笑,坦诚相对。
“大人,我虽出身草莽,但深知民间疾苦。我之所为,不过是希望能够用我之所学,实实在在帮助乡亲们改善生活。”
“至于官府,若真能心系百姓,我自然愿意鼎力相助。”
巡察使闻言,目光复杂,终是叹了口气。
“杨轩,你的确是个奇才。此行之后,我会如实上报朝廷,至于你的未来,全凭你自己选择。”
对话至此,二人皆沉默。
最终,巡察使站起身,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记住,君永远是君,臣永远是臣!”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杨轩在夜色中若有所思。
村头的篝火边,阿福凑近杨轩,轻声问道:“杨老弟,今后咱村该咋办?”
杨轩望着星空,眼中闪烁着坚定。
“不管前路如何,继续做好自己的事,让黄泥村成为真正的世外桃源。”
阿福点头,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村民们围绕在篝火旁,交谈声此起彼伏。
数日后,晨光初破晓,县丞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急匆匆赶往巡察使的临时驻地。
一路上,他心里反复咀嚼着那些被巡察使无视的暗示与好处,越想越是愤懑难平。
踏入营帐,只见巡察使正在整理文书,神色淡然。
“县丞,此番来访,有何要事?”巡察使抬眼,语气平平,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县丞压低声音,强忍着不满:“大人,小的曾有言在先,关于杨轩之事……”
“哦?县丞是说那些所谓的好处?”巡察使打断他,目光如炬,让县丞不由得一颤。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岂是尔等蝇营狗苟所能左右?”
县丞脸色微变,还想争辩:“大人,下官只是一心为国,杨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