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得知她醒了,迫不及待来看她情况,“说来你也是命大,那里只有个石台不说,你磕到脑也没留下什么伤痕来,当真是好险。”
她摇头,“没事。”
她并非不谨慎的人,却一觉睡到现在……
“霍辙呢?”
说起他来,唐清便叹气,“西北定北王受利箭所伤,形势危急,聿之一早便辞别陛下回西北去了。”
昭华算了算时间。
前世的定北王遭受围堵后赴死大约便是这个时候。
如今是受伤,并未身故。
幸好。
“聿之这一去,便不知是多少年岁了。”
武将一去边关便几乎都是一二十载。
定北王府则尤甚。
恐怕要等到新帝登基,才会再见。
昭华若有所思,试探着摸了摸腰后,随身短剑却已不见。
“三哥,你看到的东西了吗?”
京郊一处高坡之上,霍辙于马背之上回望盛京。
仿佛想将此处每一方土地,铭刻进心中。
寄留打马上来,“主子,为何不与殿下告别再走呢?”
以前哪怕是每一回小小的分别,自家主子都要特地制造一场相遇。
如今是真正的离别,他却放弃道别。
他双眸无波,“还要再见的人才要相互告别。”
“我与她,最好不用再见。”
霍辙微微敛眉,“你手腕上添了一个紫竹镯?”
寄留闻言便笑起来,眉眼弯弯,“昨日艾艾赠我的,说是他们苗疆那边用来报平安的。”
霍辙摸了摸袖口的物件,苦涩着笑他:“傻子。”
苗疆的紫竹镯,乃定情之物。
“啊?世子为何骂我?”
寄留不满询问。
霍辙却已提了缰绳转身走掉,始终没告诉他关于紫竹镯的渊源。
寄留连忙打马追上去。
“世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