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身子骨不好,连马都不会骑。
大邕只这么一个摄政长公主,他也唯有这一个未婚妻。
她的聪慧,早已足够令她在朝堂站稳脚跟,可她却还想做得更好些。
他没有应,她便使尽了浑身解数,央求也胁迫。
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求起人来时,也曾叫他气得想骂人。
却又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变着法儿地想法子找马场,寻好马。
生怕马儿太高摔了她,又怕马太矮,减了她一国长公主的威名。
她比他想象中更有天赋,他不过战战兢兢又明里暗里藏着地教了大半日,她便能骑着马小步子地跑了。
到了后来,他每每还没发话,她便骑了马一骑绝尘,徒留他在原地吃灰。
明明骑马的人是昭华,每次灰头土脸狼狈得要死的人却是他。
念及往事,看着远处恣意纵马,笑靥满面的昭华,他脸上却缓缓绽放出一个笑来。
也是。
没有倘若。
他就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也只能是定北王府的世子。
否则,怎配求娶她?
他忽然庆幸起来。
庆幸自己生在世代功勋的定北王府。
也庆幸自己那前半生,并没有过斗鸡走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