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居安极其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一抬脚,歪歪斜斜躺在专属于丹涂的位置上。
“难怪殿下如此年岁了还没个妻。活该。”
“师傅还说我呢,”丹涂对于自家师傅的老年生活,亦非常担忧,“什么时候为我寻一位师娘?”
“师娘就算了。”许是触及了心底的事,他丢了方才混不吝的模样,眼里噙了些暗色,“若他还愿与我相认,你倒能添一位师叔。”
这辈子造的孽,总要还的。
这厢唐翘正疑虑猜测着,右侧车帘忽然被一阵风吹起,下一刻,一团纸就扔了进来,直直落在她的怀里。
她朝外头看去时,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狐疑着将纸条展开,只见上头笔劲飘逸洒脱地写着八个字。
“再见前夫,感受何如?”
七月末,凉意渐透,秋风送爽。
国子监女学兴办伊始,大邕上下,无不关注议论。
这是由皇家牵头的女学,其意义非同凡响。
今日女学生们入国子监的第一日,整个国子监门口,不乏豪车软撵,亦有装饰极为简单的车马。
唐翘便是搭着这一车马前来的。
下车时正巧看见三公主唐妍大张旗鼓从厌翟车上下来,国子监的人忙不迭上来迎接。
“主人何必如此,之前万寿宴上,多少人都认识了您。您就算再低调也会被人认出来啊。”
“艾艾,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她笑,“我赌没人能认出我来。”
“行啊,赌就赌。”艾艾眯着眼笑。
于是两人不带任何旁人的,随着女学生大流入了国子监,又寻到相应的学堂末尾靠窗的位置坐下去。默默地看着学堂内正四处走动着的贵女们。
男人有应酬,女人们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和集会,光看学堂内的模样,便俨然分成了两拨。
一波是以唐妍和宝筠郡主为首的京城贵女,另一拨,则是今年才从京外而来的士族才女。
人多之地是非多,何况值此新改之际。
唐翘才坐下来不到一刻,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