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殿熄灯了吗?”
“还没呢。”
“我去看看她。”
清凝殿自她册封后,更添了许多东西,大殿内各处都是富丽堂皇的。
可她看了总觉得刺眼,搬了平日里自己喜欢的那个绣墩,到廊檐下坐着。
艾艾给她拿披风出来,“夜里冷。”
唐翘任由她给自己披上,问:“婉柔呢?”
“殿下忘了?之前开宴不久,国公府老夫人有恙,将大姑娘召了回去。”
“这样啊。”
她微微抬眼,余光瞥见院门口出现的那人,两人相互看着,可皇后不敢踏足进来,她亦……不知该如何见她。
她拢了拢披风,裹住自己的身子。
这具身躯如今没中乱七八糟的毒了,可到底还是怕凉的。
翌日天明,慈真大师提前来了。
“前日大师才来过,今日怎么?”皇后精神有些不好,她面色苍白地看着慈真大师。
按理,他还要五日才来诊脉的。
慈真大师没有立时答话,一如既往给她诊脉开方子。
素琴心绪紧张,“大师,我家主子如何了?”
慈真大师在写方子,没抬头地道:“外伤可治,心陋难医。”
此话一出,素琴和紫苏都拧了眉,“大师?”
慈真大师没理会她们的愤怒,写完方子后放在桌案上,“这是贫僧为皇后娘娘写的最后一张方子,伺候皇后娘娘的病,恕我无能为力。”
说罢,他冷着脸整理起药箱来。
皇后拦住要发火的两个侍女,不解问:“本宫想知道,大师为何如此?”
慈真大师挎起药箱,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大邕最尊贵的女人,眼里只剩下了嫌恶。
“贫僧受人所托来为皇后娘娘诊脉,如今想反悔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