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是我多疑多怪,错怪了贵妃。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眼下我又有了芝芝,也犯不上怨什么了。”她笑着去摸唐翘的头,满脸喜爱,“我只盼着,咱们芝芝能过得好就是了。”
闻言唐褚欣慰不已。
皇后是她的结发妻子,贵妃却也是他此生挚爱,当年大皇子夭折的事情,他知晓皇后心头不好受,可贵妃也是无辜,他夹在中间,为难了许多年。
没想到如今皇后这样体谅,他如何能不高兴。
“芝芝很是懂事,有她在你身边,朕也放心。”唐褚头一回在椒房宫来感到这样放松,“之前因为姑母丧仪之事,很是委屈了芝芝,眼下姑母入葬也快满一月了,也该着手芝芝的册封礼了。将她正式记入你的名下。”
皇后眼下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能如愿,她自是欢欣。
良妃的案子落在吴常手里,没多久也结了。
最后查出是徐良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叫春杏,因记恨当初六皇子溺亡时她表姐也在侍女中受了刑罚被逐出宫去,故而在宫中散播谣言,以此报复贵妃和徐良妃二人。
这个结果叫人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又是吴常所查,自然无人再敢质疑什么。
倒是宫外慈真大师终于松口,愿意入宫为太后和皇后诊脉一事,叫京城内外格外瞩目起来。
慈真大师都愿意出寺了,岂非说明其他人也有希望了?
一时间,尘浮寺前聚集的人更多了一倍。
“皇后娘娘这病症,比起五年前,是又重了许多。”慈真大师诊脉完毕,就忍不住皱眉。
皇后倒是看开了,可侍坐在一旁的唐翘揪着心,“可有法子能治吗?”
慈真大师很想告诉她皇后的病几乎是无药可解,却又不忍她这样,只得硬着头皮道:“老朽尽力试一试。”
这孩子帮了他大忙,他又何尝不想将她想救的人安稳下来。
“此次去东瀛,倒也学得一些新的医术,治疗皇后娘娘的病,兴许能派上些用场。”
“真的?”唐翘肉眼可见地惊喜起来,倒叫皇后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泛起了丝丝连漪。
“老朽不敢说有十全的把握,确也愿意尽力,只是外伤可医,心病难药。皇后娘娘也得保持心情愉悦才是。”
皇后浅笑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大师尽力即可,即便不能治,也不必心有负担。”
唐翘却记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