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父皇最是心疼我们姐妹几个了。”
这话出来,叫常礼一愣,随后忙颔首,“殿下说得是。”
景贵妃微微错愕看过去。
这野丫头,倒是会说话。
永丰帝心中微暖,“就依贵妃的话,你先去偏殿休息罢。素琴你回去告诉皇后,就说昭华今日就在朕这里,不会有事的。”
素琴颔首称是。
唐翘则乖乖点头,临走前劝了一句。
“父皇切莫太悲伤了,女儿听闻姑祖母生来向善,如今驾鹤西去,必得上天照拂,会庇护着爹爹和大邕的。”
永丰帝看着这个小大人一般的小人儿,忍不住莞尔,“好。快去休息罢。”
一夜风雨如注,直到天亮时,才有所消减。
永丰帝亲下圣旨大办丧仪,因皇后病重,便又嘱令皇子公主们前往吊唁。
如此一来,才算成全了这位慈和了一生的大长公主之荣。
可或许是天寒得骤然,旧病在身的定北王世子和逸王也同时跟着病倒下了。
等到丧事毕,大长公主灵柩与戚家老太公合葬,已是四月中的事情了。
唐翘的手伤也算了好了大半,不用整日包着纱布了,拆纱布那日,章嫔回宫了。
彼时永丰帝也在椒房宫,她理所当然追来了椒房宫认罪。
章嫔是罕见的美人,纤腰玉骨,南方女子独特的柔美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进殿时,眼边带着晶莹的泪,面色凄凄,叫人只瞧一眼便已然落了不忍。
“陛下万安、皇后娘娘金安。”
“朕许久不见你,你倒是自己来了。”永丰帝脸色不大好。
若不是章嫔,他的长女不会在外流落这么多年。
“妾身有罪,请陛下责罚。”她跪下去,哭得梨花带泪。
“你是有罪,若非你隐瞒,公主何以会流落在外这许多年?”永丰帝居高临下看着她,明显带了怒意,“朕听闻,你还叫段戎带了信去渝州,不让二老入京。天下岂有你这样为人母亲,做人女儿的?”
“陛下明鉴,非是妾身隐瞒,实在是……实在是妾身说不出口啊。”她捂住心口,因为长时哭泣,眼睛红肿得厉害,“陛下晓得,江津县本就是个偏僻的小地方,那时妾身未婚生子已然议论纷纷,生下女儿后,家中更是不得安宁,妾身父母一生行善,在当地也积了不少名声,可因着此事,却饱受非议。妾身不能不孝,生下她三月后,才忍痛离开了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