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景旭还那么小,他已经失去了亲生的妈咪,如果再失去你这个亲生的爹地,那孩子的这一生会有多凄惨呢,你可别指望颜楚楚和傅临城会帮你带孩子,他们自己还三个亲生的,到时候待你的景旭就是小四级别的了,那会有多惨呢?贺熙,你自己算一算吧。”
空旷而温暖的房间里,女声低低絮语,轻轻浅浅的飘在柯贺熙的耳中,他象是听到了,又象是没有听到,只是觉得那声音那样的遥远,却让他是那样的渴望,只想追逐着那声音,追到了,就会看见薄酒了。
他来找她,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酒,又逃了吗?
她每一次逃,都有本事让他翻天覆地都是难找。
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那个让人翻天覆地都难找的不是薄酒,而是他了。
就为了找到他,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铲车铲走了一车车的雪才在那冰冷的雪堆下发现他已经冻僵的身体。
“柯贺熙,你若是醒不过来,你信不信你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做鬼的你揪出来,然后,每天陪着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煮饭,再一起带景旭去游乐场,然后,每一次都要你付钱哟,你是男人,你要养我和景旭……”薄酒低低语,可是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贺熙,我好象是喜欢你了,贺熙,你喜欢我吗?”他听不见的,她悄悄问他一句可好?
“喜欢。”
“真的吗?”薄酒依然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他说喜欢她,可是,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是那样的优秀,而她除了会设计服装以外一无所长了。
“嗯。”
“贺熙,那你……”话说到这里,薄酒突然间圆睁了眼睛,痴痴的看着柯贺熙,他说话了,刚刚好象是说话了,“贺熙,你醒了吗?还是我幻听了?”
柯贺熙耳听得女人孩子气的话语,不由得牵了牵唇角,终于,他动了。
“贺熙,你动了呢,哈哈,你真的动了。”这大概是薄酒第一次这样热烈的反应,一点也没有了从前温温柔柔的样子,兴奋的就象是一个孩子。
“酒……”柯贺熙低喃着轻唤,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炽灯好亮,有些刺眼,让他才睁开眼睛又急忙闭上了。
薄酒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我去关灯。”
眼看着她要动要起来,柯贺熙急急低唤,“不用。”他就想看看她,等他慢慢适应了这样强烈的光线,就可以看到她了。
此时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无法言说的涨痛的感觉,所有僵冷的肌体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知觉,他已经想起来了,他好象是遇到了雪崩,然后他一直一直跑,可是雪崩来得太快,望不到尽头的雪色飞一样的奔向自己,到底他还是被雪淹没了身体,以为活不过来了,却不想,他此刻居然感受到了薄酒细腻的肌肤,不是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可是此刻,带给他的却是别样的感觉,这一次,不是他主动,似乎,是她主动。
慢慢的适应,再适应。
眼睛也在一点点的睁开,终于,他睁开了眼睛,也没有了之前的刺痛。
黑黝黝的眸子灼灼的看着紧贴着他身体的女孩,确切的说,是她此时正紧紧的搂着他,那只小手就搭在他的腰线稍稍靠下一点点,那个位置……
柯贺熙喉结轻轻涌动了起来,“酒……”找到她了,终于找到她了,还能这样的被她搂着,若不是身体里僵冷的身体此时正在恢复知觉而痛的厉害,他真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了。
好疼。
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
被男人盯着,薄酒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了。
“我……我……”她倏的抬手就要从他的身上移开,不想,柯贺熙大手一落便摁下了她的手往下再往下,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薄酒已经小脸通红了。
“酒,嫁给我。”柯贺熙低声道出,磁性的嗓音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的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仿佛这不是真实的一样,他醒过来了,被薄酒这样的紧搂着,他明白她是为了暖过来他的身体,若不是她这般,只怕,他可能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脑海里仿佛都是他即将就要醒来时女孩紧搂着他时的力道,可这会子知道他醒了,她的力道反而是松了,甚至于有想逃的意思,只是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扣在怀里才没有逃脱,既然碰都碰了,搂都搂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那他就不打算逃避不打算放弃了。
她是他的。
他早就认定了这个事实。
从她初初走进他的世界,微笑带景旭开始的那一天,他就认定了她吧。
他喜欢她抱着景旭走在他身边时的感觉,那是一家三口才会有的感觉。
只是,知道的太晚。
“我……我……”薄酒慌了,咬了咬唇再咬了咬唇,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柯贺熙,仿佛带着盅惑一般,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