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明长得很高,比何坤要高出一个头来。
同时,他也长得十分壮硕。
虽然不如何坤壮硕,却因着身高的优势,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何坤并不觉得有压迫,歪着脑袋,耻笑道:
“当初在河市,也不知道是谁被人脱了裤子搞。”
“现在来了省城,就真把自已当人上人了。”
“呵呵,别说,就你这行头,还真有点人模狗样。”
王章明被戳痛处,牙齿咬得咯咯响。
“看来,坤哥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何坤呵呵:“教训?这次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上次我是念着旧情没对你下死手,你还真以为自已能打得过我?”
王章明冷笑:“那就废话少说!”
说着,抬脚猛然踹向何坤。
何坤丝毫不避让,抓着对方的脚,使劲一扯。
刺啦~
裤子开了。
何坤大笑:“哈哈哈,还想拿你屁股求饶呢,我告诉你,老子不好这口!”
“你特么找死!”
王章明转体跃起,另一只脚狠狠朝何坤脑袋飞去。
何坤也抬腿一踹,对方直接倒飞出去。
一众小弟头大。
连忙扯着何坤着急道:“老大,低调!低调!”
何坤挣脱,上前骑在王章明身上,啪啪啪一顿巴掌伺候。
几个小弟吓得不轻。
说好了要低调,不能莽撞行事的,老大这是疯了不成。
又去拉老大。
可老大一直在吃虎牛丸,力气非同小可。
他们六个人也愣是拉不开老大。
直至地上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他们的老大才拍着手掌站起身。
悠悠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看到老子记得夹紧尾巴做人!”
六个小弟暴汗,重申道:“老大,低调啊!”
绿水村的大樟树下又汇集了不少人。
作坊被封,让全村大部人都觉得焦虑不已。
毕竟,村里不少人在作坊里做工。
而没有在作坊里做工的人,则大多有进行山货采挖的事宜。
本来作坊分走一部分人之后,其他人的山货挖采事宜进行得很顺利的。
一天不说多,三百块钱轻轻松松。
但是,作坊里的人忽然没了工作,也全部加入山货挖采大军中后,原先挖山货的人的收入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为此,村里人人自危。
人人焦虑。
年轻人去干活,老年人就在大樟树下发表自已的看法。
有人道:“要我说,还是要怪那些吃公粮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封咱们村的作坊?”
“谁说不是呢,他们坐在办公室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咱们这些底层老百姓的死活。”
“你们听说没有,我媳妇从作坊回来说,那些吃公粮的逛了两圈都没找到可以封作坊的理由,最后竟然爬到货架上,以货架上用来搬运货物的手套太脏为由,指责作坊卫生不达标,所以就封了作坊。”
“我滴个天爷啊,这些吃公粮的就知道祸害咱们老百姓。”
“唉,别提了,我儿媳本来在作坊做得好好的,又能赚钱,又能早晚呆在家里,中午也可以回家两小时。这么好的工作,说没就没了。往后说不定又要去城里做工了。那样就一年到头只能回家一次了。这样一来,我孙子孙女就要变成那什么留守儿童了。”
“你那孙子孙女都十几岁了,留在家里看不到爸妈也不要紧。我家的才几岁,有个小的还吃奶呢。要是作坊的工作没了,你们说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心中焦急万分。
要是京都离得近,他们高低得去天安门门口喊两句。
李国泰坐在平滑的水泥凳上,说道:
“大家也不用太着急太忧心,青峰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众人看向李国泰。
见李国泰脸上并无焦急神色,便想到了村里另外一个作坊。
那作坊的管事就是李国泰的孙媳妇汪金花。
而且在那作坊里做工的就是李国泰的曾孙子跟曾孙媳妇们。
想到这里,顿时便觉得李国泰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有个年纪比李国泰小了几岁的老者说道:
“李国泰,你说得倒是好听,谁不知道你家金花现在做红薯饼?”
“连带着你曾孙曾孙媳都跟着有工作了,你当然不着急。”
“就是,要是你家孙媳妇汪金花的红薯饼作坊也被封了,你指不定怎么跳脚呢。”
李国泰觉得这些人当真是无理搅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