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被吓得走不动道,也不知道闪躲。
眼看带着土腥味的锋利锄头就要挖下来了,关键时刻陈二狗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锄头柄,他手臂猛然一震,直接将杨二虎推开好几米远。
杨二虎“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破口大骂道:“你们俩果然有一腿!”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誓要弄死林雅诗和陈二狗,于是他抬起锄头又冲了过来。
陈二狗立刻将林雅诗推开,他对这对惊魂未定的母女说道:“你们躲一边去。”
白秀兰和林雅诗已经吓懵了,还是白秀兰多吃了几年饭,反应速度比较快,她一把抓住了林雅诗的手,往屋子里去,把门给关上。
林雅诗急忙说:“妈,你怎么把门给关上了啊?二狗怎么办啊?杨二虎那家伙疯了吧?”
白秀兰颤巍巍的掏出了手机来,说:“你别急,我马上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咱俩现在出去也帮不上忙啊,只能拖累了二狗。”
林雅诗满眼焦急的看着窗外的陈二狗。
杨二虎见只有陈二狗护着林雅诗和白秀兰,狞笑着说:“陈二狗,你出风头是吧?我先弄死你,再弄死林雅诗
!”
杨二虎说罢,又是一锄头。
陈二狗冷笑了一声,心说:“刚才要不是白秀兰和林雅诗在这,我早八百年就把你打趴下了!以为拿着锄头就无敌了?”
陈二狗一个侧身,躲过了杨二虎的蛮力袭击,杨二虎出于惯性,朝着面前冲了过去,陈二狗毫不留情的在后面补了一脚,直踹杨二虎的脊梁骨。
杨二虎哀嚎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到了地板上,崩断了两根。
杨二虎吐出了一口血水,又爬起来,陈二狗可没有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骑在了杨二虎的身上,冲着杨二虎的脑袋就是一阵输出,打得杨二虎肿成猪头!
杨二虎被揍得招架不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喊打喊杀的架势了,他连连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杨二虎准备被打昏死过去时,一个暴怒声响起,“住手!陈二狗,你干什么!”
陈二狗听到杨金彪的声音,这才停下手来,他起身看向了门口,杨金彪、林永财两人匆忙赶到。
杨二虎见自己的靠山来了,急忙爬了过去,含糊不清的说:“爸,你要为我做主啊,陈二狗他打死我了!”
杨金彪才死了大儿子没多久,小儿子又被打成这样,他怎么可
能不气?
他指着陈二狗破口大骂道:“陈二狗,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警抓你!”
陈二狗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说:“那你报警吧!不过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他,说不定呢。”
杨金彪阴狠的看着陈二狗,说:“你什么意思?”
这时,白秀兰也拉着林雅诗出来了。
家里的顶梁柱回来了,白秀兰也安定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她叉腰指着杨二虎说:“什么意思?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到我家来,拿起锄头要杀人!杨二虎那一锄头,冲着我家雅诗的头,是实打实的敲啊!要不是二狗在这,我们娘俩今天都要死在这!”
杨二虎激动的喷着血沫子说:“那还不是因为林雅诗要改嫁陈二狗!”
陈二狗抬了抬下巴,说:“你哪只耳朵听见雅诗要改嫁我了?”
杨二虎一时语塞,他确实没听见,这只是他臆测的,但林雅诗和陈二狗时常眉目传情,他分明就看到了!
杨二虎舔了舔冒血的嘴巴,改口说:“就算林雅诗不打算改嫁你,但她也打算改嫁给别人!我才被抓,她就要退婚,她落井下石,不是讨打是什么!”
林雅诗都要气死了,她指着杨二虎说
:“杨二虎,你都被抓了,还指望我给你守活寡吗?我家里又不贪图你家什么,都承诺会把彩礼尽数归还了!”
杨二虎呸了一声,凶相毕露道:“你甭想!咱们拜过天地,你生是我杨家的人,死是我杨家的鬼!”
“够了!”此时,林永财大喝了一声,他挡在了白秀兰和林雅诗两母女面前,和杨金彪还有杨二虎两人当面对质。
虽然林永财只是大队会计,没有杨金彪的职位高,但别人都已经欺负到他家头上来了,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林永财绷着脸,说:“杨金彪,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不是去受委屈的。虽然二虎坐牢是个乌龙,但他脾气太坏了,到我家来喊打喊杀,难保婚后会家暴,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杨金彪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来,说:“二虎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你们家退婚,他到这来又听说雅诗要改嫁,才会一时冲动的。”
林雅诗可不买账,她说:“一时冲动就能杀人了吗?他那一锄头可没想饶了我!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