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秋率先打破沉默:“那你妈这次回来找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凌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没什么感觉,觉得很吵!但是看到她过得挺好的,心里有一种大石头放下的感觉。”
他顿了顿,又戏谑道,“怎么?你这是在为我妈回来做准备,还是想给自己打预防针?”
“呵呵!”,贺子秋冷笑一声:“做什么心理准备啊?她要是回来,我就先把我爸的钱要回来,再把她给赶出去。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窝囊!”
凌霄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但愿如此吧。”
就在这时,贺子秋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一把拉起了李尖尖,将她强制唤醒。
“快看!流星!”
三人瞬间精神抖擞,一同仰望那划破夜空的流星,心中默念着各自最真挚的愿望。
那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似乎都随着流星一同消逝,留下的只有最纯粹的欢笑与梦想。
这,也许就是青春的模样。
青春如同指尖流沙,悄然间一周时光匆匆而过。
夜幕低垂,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将世界笼罩,面馆内因此显得格外冷清,顾客寥寥。
然而,不久之后,陈婷携着小橙子过来,带着一丝恳求,希望凌和平能让凌霄能抽空指导一下小橙子的作业。
毕竟,新加坡的小学教育水平与国内相比,显得较为落后,目前为止,小橙子根本跟不上其他孩子。
于是,凌霄被父亲催促着从家中赶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漠,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与习题之中。
时间缓缓流逝,他注意到小橙子正眉头紧锁,咬着笔杆,纸上空空如也,那份无助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
小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轻叹一声,凌霄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移至小橙子身旁,语气温柔:“是不是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怎么写?”
小橙子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用力点了点头:“嗯!”
在凌霄的耐心指导下,小橙子渐渐找到了解题的思路。
而就在这时,凌霄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小橙子的颈间,那里赫然印着一枚与他逝去亲妹妹一模一样的胎记,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头一震。
这是巧合,是命运,还是救赎?
坐在一旁的陈婷,笑容温婉,缓缓开口: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雷,你使劲拍门,邻居都听不见。好多年,我一直都做打雷的梦,回不去家,找不到路,全身都淋湿了,冻得直发抖,后来生了小橙子就好了,再也不做这样的梦了。”
“妈妈,为什么打雷就会做梦呢?”小橙子好奇地追问。
陈婷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因为妈妈怕遭到天打雷劈啊。”
凌霄的目光穿过雨幕,凝视着窗外,思绪万千。
这样的梦,他从小到大也一直在做,每一天他都恨自己,恨自己那一天为什么要喂给妹妹核桃吃,恨自己为什么打不开门,恨自己声音为什么不够大。
此刻,门边,李尖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菜叶,偷偷窥视着大哥的背影,心中的愤懑化作一股力量,她狠狠地拉扯着菜叶,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不快都随着这断裂的声音一并释放。
我拽,使劲拽,气死人了!
次日,阳光洒满校园的操场上,迎来了体育课的时间。
李尖尖独自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同学们欢声笑语、嬉戏打闹的场景,心中却像被乌云笼罩。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她此刻只觉周遭的喧嚣格外刺耳。
李尖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脑袋埋进大腿里,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
“鸵鸟模式”,启动。
“尖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我帮你打点热水吧?”这时,温柔的声音如春风拂面,齐明月关切地走到她身边。
李尖尖闷闷地回应:“脑壳疼。”
“是因为你大哥的事吗?你不是总说有妈的孩子比没妈好吗?”
齐明月坐到好朋友一旁,柔柔劝道。少女叠着腿,她的腿很长,而且瘦,叠在一起小腿竟是无缝衔接,显出一股柔柔弱弱的美。
李尖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啊,但是我还是心里不舒服吗?从小到大,大哥可以算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培养大的,现在人也活跃了,成绩也好,也长大了。
结果呢,他妈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妹妹。感觉就像我辛苦种的花,被别人连盆端走了。
真是便宜了那个小橙子了!
还有,万一我小哥的妈妈也带着妹妹回来,那我这辈子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了吗?”
齐明月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