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或者鬼节。
据传说在农历七月初一的时候,阎王爷大开鬼门关,把全部的鬼魂都放出来游走人间。
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去看看自己的家乡与后代,而生者则在这段时间对他们进行祭拜,让他们享用到家中的后辈给奉上的香火。
但其实这附近的大多数汉族人家都是七月初一就把家里的牌位拿出来供起,等到七月十四的时候便少送袱包把已故的老人们送出门去,只有部分少数民族过的七月十五。
而家里有新丧的老人的话,是不能封这种袱包的,只能封没有封面的白包。
只有已故超过三年的老人,才能奉上有封面的袱包。
在村里张家没有祠堂,都是各家供各家的,每家都有一张大大的牌位,上面全都是自家的祖先。
有的人家很夸张,从一世祖就开始记录,排位上写的满满的。
从前几天开始,王芳把家里上周赶集的时候买回来的纸钱跟封纸拿出来开始晒太阳。
所以今天张安一家要开始把晒好的封纸跟纸钱拿过来封包。
封的数量还不少,因为只要是生前是亲属关系的先人都要送,只是直系的烧送的比较多,远一点的就烧的少一些。
每一年到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要封几大箩筐。
很小的时候,张安就被家里的张二爷教着封袱包和写包。
而封在里面的纸钱就代表自家烧给先人们的钱财,所以很多人担心自家老人在下面没钱花受气,这个时候就使劲封一堆袱包烧下去。
等到用封纸把纸钱封好以后,还在正面写上封文。
光是写这个,当年的张安可是脑子都差点转不过来。
因为光是这个称呼的问题,就已经够学习半天了。
但是多写两次以后,张安就熟悉了,往后的每一年都是让他来写。
也正是这个原因,张安的一手毛笔字写的还算可以。
吃完饭以后,王芳跟张建国负责封包,张安这在旁边摆着桌子开始写。
今年张安家封了有一两百个,张安写了一下午才写完。
写完的袱包需用粽叶撕成的草绳把两个两个的背对背绑在一起。
而这两个绑在一起的袱包之间,需要放上一张马夫,还有付给马夫的两张纸钱。
这样才算是一驮袱包,夹进去的马夫主要是起到这一驮袱包烧下去以后,拜托它们把这些纸钱根据袱包上的名号,送到对应人的手里。
演变到后世以后,开始有人印刷冥币出来,专门在这一段时间或者清明节的时候卖给大家,天地银行出产的冥币,大家买来给封到袱包之中。
“安子正在写包啊,写好了没有。”
张安马上就要把自家的写完了,二叔就抬着一大筐子袱包过来了。
“马上就写完了,还剩下几个。”
等把自家的写完以后,还要给二叔家写。
这还没完,写完二叔家的,还要给三叔家里写。
有时候还要帮忙附近的一些邻居也一起写,张安一年少说要写上千个袱包,手还是挺累的。
“张斌,你过来看着你哥写,你是时候开始学了,你哥以前还没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写了。”
张安写的时候,张二叔把自家儿子喊过来学习,这个事情还真是需要家里有一个人会,不然要麻爪的。
他们这一辈的大人都担心,找外人写的话,万一别人不太会,写错到时候就送不到老人的手上,那到时候别家的老人在下面都有钱花,自家的老人没有,那可是大不孝。
写这样的袱包,单单写自家的倒是还好,但是刚写完自家的,还要替别人家写的话,就要注意称呼跟阳上孝落款留名了。
这不,张安刚才写自家的写习惯了,差点就把二叔的名字写成自家老爸的了。
像是张安家跟两个叔叔家的还是比较好写的,只是最后他们两家的外家需要单独写,那个时候就要看他们家自己抄过来的牌位了。
张安一路写,一路教着张斌。
自家老爸这三兄弟都是拐的,他们几个都不太会写。
也还好当年张二爷一直教着张安,不然这下只能去找张二爷或者张四爷帮着写了。
还没写完二叔家的,三叔家也抬着过来了。
张安从早上吃完饭,一直写到了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都还剩下一部分。
这个活多了还真的挺累人的,主要是手太酸了。
张斌看着张安写了一部分,也尝试写了几个,最后觉得自己的字写的太难看了,就没有继续了。
后面这些弟弟妹妹们,现在一个个都没怎么注重写字,平时用铅笔的时候就写的有些潦草,老师也没怎么管。
张斌的硬笔写的还行,但是软笔就不能看了。
以前的张安他们,老师是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