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平静温和的问。
“怡宁,我想问你一件事,两年前你摔下楼梯真的是姜酒推你的吗?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再说。”
苏怡宁惊惧的一句话不敢说。
陆时宴望着她,心越来越往下沉,身上气息控制不住的翻涌。
怡宁她迟疑了,若不是她做的,她应该一口否决。
但现在她竟然迟疑,这说明什么,说明两年前的事很可能是她做的。
陆时宴眼里窜起冷芒,如刀锋一般的锐利寒澈。
对面苏怡宁醒过神来,她红了眼睛,望着陆时宴哭着说道。
“时宴哥,是不是姜酒说了什么?她是不是说两年前的事是我自导自演的?我怎么可能自己摔下楼梯,我”
若没有姜酒手里的监控,若没有苏怡宁先前扭曲狰狞的神容,若没有刚才她一瞬间的迟疑,陆时宴也许就相信她了。
但是经历过先前一连串的事,陆时宴几乎认定了两年前的事是苏怡宁自导自演出来的。
她的目的就是栽脏陷害姜酒,或者该说她是为了让他把姜酒送去做牢?
陆时宴越想越心寒,望着苏怡宁,从满心失望到受欺骗的激愤,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觉得她很陌生,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她真的是他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的人吗?
“怡宁,以往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什么,但你应该知道,若是我去查的话,不代表查不出来什么?我再问你一遍,两年前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怡宁僵住了,虽然她觉得两年前的事天衣无缝,但她和陆时宴从小一起长大,陆时宴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他不仅仅聪明,智商还特别的高,他甚至是有名的黑客,只不过这一切没人知道罢了。
以往她设计姜酒能成功,是因为陆时宴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根深蒂固的相信她的为人。
他从没去查过她什么事,但若是他去查,她真不能保证他一点东西查不出来,就说她的电话,他就可以轻松的黑进去。
苏怡宁害怕了,她想到那个人的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若是让人知道她的存在,不但会害了她,也会害了她。
苏怡宁越想越徬徨,最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走到陆时宴的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袖。
“时宴哥,我,我没想害她,我就是不想让她抢走你,才会设计摔楼梯事件,我只是想让你出手教训她,让她对你死心,我”
说到最后,苏怡宁说不下去了,哇哇大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整个人说不出的可怜。
房里,陆时宴望着她,冷冷笑了,他并没有因为苏怡宁的伤心就心疼的放过她,相反因为她的承认而盛怒。
他起身一拳狠狠砸向身侧的墙。
苏怡宁惊吓的望着他,随之望向他红肿的手,心疼的叫起来:“时宴哥,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做,以后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你相信我。”
苏怡宁越说越顺畅,陆时宴却一个字听不进去。
他想到姜酒,心情说不出的厌躁,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肯定一件事,过去种种根本不是姜酒的错,而是苏怡宁的错。
她因为害怕不安,生生把一个无辜的女孩牵扯进来。
不仅仅是过去那些年,光是这两年姜酒受过的罪,就多到数不胜数。
他因为她昏迷成植物人,不让姜酒上学,不让姜酒出去社交,不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先前甚至因为苏怡宁伤水而恨不得掐死姜酒,而这一切仅仅起源于苏怡宁的不安。
陆时宴失望又痛恨的望着苏怡宁。
“苏怡宁,我没想到你才是那个恶毒心狠的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不仅仅害姜酒,还欺骗他利用他,他那么相信她,她竟然欺骗他。
苏怡宁能怎么样,只能哭着说道。
“我之所以对付她,是因为看出她喜欢你,我不想让她抢走你,才会出手对付她,时宴哥,我就是太在意你,怕她把你抢走了,才会出手对付她的。”
陆时宴听了苏怡宁的话,望着她冷冷说道:“她并没有做任何抢我的事,一点没有。”
反倒是他,因为她当时初进苏家伤心难过,跑去安慰过她几次。
难道就因为他安慰过姜酒几次,叫苏怡宁看在眼里,怕他被姜酒吸引,才会出手对付姜酒的。
那岂不是他害了姜酒?
陆时宴越想心情越不好,在房间来回踱步,尤如困兽一般,以往的冷静优雅全都瓦解。
这一刻他身上有股压制不住的狂躁戾狠,若不是忍住,他真怕自己出手掐死苏怡宁。
一侧苏怡宁伤心的哭,哭到最后,眼睛肿得像桃子,她哽声望着陆时宴说道。
“时宴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对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