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目瞪口呆。
她看见了庞大到遮天蔽日，展翅之下遮蔽一片星系的神兽鲲鹏；看见了仙人抬手间，将一颗直径超过亿万里的星辰生生崩灭；看见了一位身高千万丈的圣人，以太阳为枕头，以星域为坐垫；
看见了……
灵儿呆住了。
在画面碎片里，灵儿甚至惊鸿一瞥。
一尊比之前那个圣人还要高出上百倍，几乎是亿亿万丈高，浑身笼罩在混沌气流中的存在。
一只手托着残破的天地。
一只手独战对面七八位九天仙人，并且将之撕碎几个。
这尊混沌笼罩的仙人身上，露着一条条跨越万里长，乃至是十万里长的裂痕。
那是他在这一场大战中受过的伤，每到绵延数十万里的伤痕中，充塞着无比恐怖的力量。
几乎把这尊仙人的身躯崩碎掉。
灵儿努力看着。
那尊记忆碎片里浮现的仙人，也在这时若有所感，竟然转过头来。
相隔宇宙玄黄，万古时空，隔着八百年，超越了无尽因果。往灵儿一眼看来，灵儿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当场头皮发麻。
这一刻灵儿也看清楚。
这尊仙人，容貌居然和江辰长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比起这段时间和蔼温柔的江辰。那尊仙人双眼无喜无悲，一双比太阳还大的瞳孔里，只有天道高悬！
‘轰！’
传授完成，这些画面瞬间破碎掉。
明明只过了几分钟，对于灵儿来说，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了背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江辰。
“江大哥……”
灵儿张了张嘴。
她终于明白，江辰那句道不可轻传是什么意思了？
江辰自然明白，灵儿通过自己记忆，看见了前世。
他缓缓闭眼。
“难怪我前世与那几位九天仙人而战，会感受到有着一道视线，仿佛跨越了万古投在我身上。”
“就连当时的我，也无法参透，只能隐隐感觉到那个方向。”
原来是这个小丫头。
江辰一叹，随后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