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蒋正涛看看天上的太阳,问老者说:“李大叔,你中午还回去吗?”
“不回去。”
“那你吃啥?”
“我带了三个大饼子,两个咸菜嘎达。你没带啊?没带吃我的,够吃。咱们仨都够吃,大饼子大,我特意让老伴烙大点,好带。”李姓大叔客气地和蒋正涛说着。
一旁坐着的黄继业无聊地看着水面,这时蒋正涛回头看了他一眼,黄继业起身走了。
这时,老者钓上来一条大鱼,蒋正涛帮助他把鱼拽了上来。
老者有些累了,坐在那里气喘吁吁地说:“老了,整条大的累够呛。”
黄继业回来了,拎着两小坛子二锅头。几根香肠,一斤油炸花生米,还有一只烧鸡。
黄继业把一张窗户纸铺在地上,摆好酒菜说道:“二位来吧!吃喝是正事,比钓鱼过瘾。”
“李叔,来吧!一起整点!”
“我带饭了,你们吃吧!”老者客气地说道。
“来吧!有酒,整两口!”黄继业也劝老者。
“喝酒架不住三串连,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者放下鱼竿,坐在地上,三人喝了起来。
“大叔在家也喝两口啊?”蒋正涛问老者。
老者说:“喝,老伴不让喝,儿子还劝他妈,说我爸这么大年纪了,喝点就喝点吧!不过,今天你们俩整的有点太丰盛了。浪费啊!”
黄继业喝着酒,不以为然地说:“酒是爹,饭是娘,喝死总比挨刀强!”
黄继业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这天蒋正涛和黄继业回来,李晓亮看着黄继业拎着的为达罗说:“这天天有鱼吃,真不错!”
蒋正涛苦笑摇头,走进屋去。
饭桌上,小宝看又有鱼吃乐了,说道:“天天有鱼吃,真好!”
蒋正涛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问:“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于宝坚定地说道。
“你叔叔和婶婶不找你吗?”
“不找,他们不管我,也管不了。”
“那你不出工,没工钱,你拿什么给他们啊?”
“给不给都行,我叔不管我。给也不说啥,不给也不要。我婶子也是。就是冬天让我把棉袄和棉裤穿上,夏天让我换单衣服,别的就不管了。”
黄继业听他一说,来词了,说:“操,这还是不管?上哪儿找这好叔叔和婶子?”
“你很自由啊!”蒋正涛问他。
于宝洋洋得意地说:“那是,逍遥自在王。”
“以后,想干啥?”
“想到处走走!这里没意思了。就是市里也没大意思。能去的地方没意思,有意思的地方不让进。”
蒋正涛看着他说话越发感觉他有意思,就问:“哪里有意思不让进?”
于宝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那些女的不怎么穿衣服的地方。”
黄继业拍着他的脑袋说:“你是不是想看咂咂啊?你的小嫩鸡子还没开过荤吧?哪天我安排你开开洋荤!”
于宝脸红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众人看于宝不好意思便都哈哈大笑。
李晓亮看黄继业胡说一气便责怪他说:“他还一个孩子你怎么瞎说呢!”
黄继业不服气,他说:“啥孩子啊!老话不是说吗,英雄出少年。等他八十岁还能干啥啊。啥都不好使了,就瘪茄子了。”
“行了,你别整那套歪理邪说了。”蒋正涛批评黄继业。
饭桌上李晓亮问蒋正涛:“有进展吗?”
“有,老头挺开明的,痛恨日本人。”蒋正涛告诉李晓亮。
这天蒋正涛和黄继业没有带吃的,而是带了一口锅。
一到江边,蒋正涛让黄继业把锅支好。把带来的调料,江水和事先切好的猪肉都放到锅里。捡一些干树枝生火。
蒋正涛告诉老者:“李叔,今天我们吃火锅,肉带来了。如果钓着鱼就放锅里,钓不着就吃肉。”
“好好好!”李姓老人高兴地答应着。
俩人很真没少钓,锅不太大。肉和鱼装了满满一锅。开锅后香味四溢,闻着就香。
李姓老人端起酒杯看着蒋正涛调侃地说:“你一个码头工人,这么破费,家里的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啊?”
“我没老婆孩子,光棍一条,吃饱了狗都不饿。”
“那你在码头装卸能挣多少钱啊?至于这么造吗?”
蒋正涛端着酒杯看看东流的松滨江水,然后看着老人说:“爷们你可能看出啥了,有什么疑问您尽管问!”
黄继业也附和着说:“是啊,大叔想说什么就说。”
李姓老人笑笑说:“北疆有句古话,叫头二十年看父敬子,后二十年看子敬父。”
蒋正涛听了微微点头,开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