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都是共荣军的正式编制。
马棚外边一个年轻的饲养员正在给马配种,一匹沙栗子课马已发情,但儿马子却怎么也不往课马身上爬。
气得他用马鞭抽打儿马子,儿马子被打得“恢恢”直打响鼻,可是任凭他怎么抽打,儿马子就是不上。
赵玉娘过来看明白了,她大喊:“你干啥那?”
饲养员气愤地回答赵玉娘:“这个儿马子不往上爬,怎么打也不行,气死我了。”
赵玉娘指着他说:“你啊你,太笨了,它不会爬的,那是它妈妈,马不欺母。你没听说过?”
饲养员瞪大眼睛说:“有这事?”
赵玉娘告诉他:“你进马棚换一匹发情的马看看。”
那人进了马棚,不一会儿牵出一匹课马,刚到儿马子身旁,儿马子撒欢地蹿上了马背。
“真神了,有这事儿!”饲养员看着他们的司令感叹地说。
马号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饲养员的肩膀,说:“以后多学着点!”
晚上蒋正涛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白天发生的事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
妈妈和共荣军的叔叔大爷们,担着汉奸的名声,暗地里和日本人对着干。
不但要面对日本人,还要和贾德金这类铁杆汉奸斗。更要防着那些被他们剿灭的胡子和家属。
他们虽然干着刀头舔血的营生,但他们达观、执着,对生活和未来充满了希望。他们的身手、技能和勇于面对艰难险阻的气概……
蒋正涛越想越惭愧,越想越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无能,那么的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他“腾”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