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物残留,是正常的,毕竟世子的腿在好转,我就想着……”
“住口!”
陆琼神色愠怒:“杜义山,你也是自幼学医,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说,你是不是有人指使,让你这么干的!”
“夫人,我确实失职,但是我绝对不是要害世子啊!”
杜义山撑着他那条瘸腿跪在地上,对着陆琼砰砰的磕着头。
神色极其激动。
见陆琼不为所动,他又看向秦承宣。
“世子,您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僭越的话……我无妻无子,内心也是将您当半个儿子看待的,怎么会存了害你的心思!”
秦承宣微微蹙眉。
清风霁月般的脸上,眸子微微敛了敛。
“杜大夫,我信任你……”
杜义山连忙松了口气:“多谢世子。”
“我信任你,但是你却将我当做傻子,杜大夫,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的?”
秦承宣微微拧眉,眸中带着冷意。
“你知晓我中了毒,却迟迟不说,实在蹊跷,究竟是觉得我不会有事,还是说,根本就是希望我死呢?”
杜义山一愣,随即连连摆手。
“世子,我真心盼着您好,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秦承宣的语气重了几分。
他贵为公候世子,虽然如今面色苍白坐在轮椅上,但是骨子里上位者的气势不减。
“你若不说,就别怪我用些非常手段了。”
听到这话,杜义山稍稍慌了慌。
沉默了一会后,他低声道。
“世子……其实,其实沈大小姐用的毒,我并不清楚……”
闻言,陆琼睁大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其实我对毒药,并不了解……”
“杜义山!当初唤你过来看药方,你不是说你对毒也颇有深究,能够胜任此事么!”
“我撒谎了,其实我对用毒这块压根不太懂,当初这么说,也是因为怕夫人和世子觉得我没用,从而对我失望,再也不会重用我……”
陆琼勃然大怒。
“就因为这点事,你居然撒谎骗我们!杜义山,枉我武定侯府这么多年,对你照应有加!”
“夫人,我知错了!”
杜义山神色悔恨:“我以为沈大小姐的药方在,我只需要按照药方来,就不会出错!后来查出世子中毒,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正常的,一时不敢说出来……”
说完,他重重磕着头。
“我知错了,我愧对世子,愧对武定侯府,请夫人和世子恕罪!”
陆琼脸色铁青。
虽然愤怒,但是她知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对秦承宣下手的人。
陆琼转头。
“沈大小姐,你之前说,对承宣下手的人,懂一些医术?”
“不错。”
沈若惜缓声道:“我的毒药毒性很强,若是没有控制好解药的量,世子立刻就会觉察出不对劲。
下手的人,精准的控制了每次解药的剂量,让世子察觉不到明显的异常,加上杜大夫的无知,便一直瞒了下去,若不是我今日亲自过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可能夫人和世子,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承宣神色凝重。
到时候他无可救药,说不定别人还会以为是沈若惜的医治有问题。
从而连累她,导致将军府和武定侯府关系恶化。
想到此,秦承宣脸色更加难看。
他一转头,看向地上的杜义山。
“杜大夫,你已经犯了大错,若是你知晓点什么,现在说出来,还能将功抵过,否则,就别怪武定侯府无情了!”
杜义山神色惶恐。
“世子,我都说了……我说得都是实话啊,这件事是我犯蠢,私心里我从未想过加害世子!”
陆琼道。
“那你给承宣治腿的过程中,有没有遇上一些蹊跷的事。”
闻言,杜义山一愣。
眼神下意识的朝着秦文言的方向瞥了一眼。
陆琼目光如电。
“你看文言做什么?”
杜义山一抖。
立刻道:“夫人,我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
“你不用辩解,不用你说,我也怀疑他。”
陆琼声音很冷。
徐凌妙母子,是这府里,最有可能对秦承宣下手的人。
武定侯府只有一个嫡子。
秦承宣一死,秦文言这个私生子,可不就扶正了?
秦文言站在一旁。
听到这话,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