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人真情实意的眼泪，还有满脸的泪痕，路芸想说话却如鲠在喉。
面对突如其来的认亲，她有些手足无措。
内心有欣喜也有震惊，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孩子，不急，我们慢慢说。”言奶奶也知道自己忽然间告诉两个孩子这件事让人没办法接受，她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包了一层又一层精致的布，里面包裹着一张泛白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两个小女孩穿着补丁的衣服扎着麻花辫，站在孤儿院门口的照片。
“这是跟你母亲唯一一张合影，你们看这像不像你们母亲年轻时候。”
两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小时候的照片，跟姐姐很像，她们此刻真的觉得眼前的人或许就是她们母亲的姐姐。
至于母亲为什么不提，她们也不知道。
路芸那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路遥更不可能会知道。
“我跟你母亲从小是孤儿被父母丢在孤儿院，你母亲被人领走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了。成年后我一直在找你们母亲，可是找遍了a市怎么都找不到。”
“后来，我满世界的找你们母亲，可是那时候信息不发达，我到处登报电
视上也找不到你们母亲。”说到这，言奶奶声音哽咽：“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你们的母亲，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好孩子，可以告诉大姨你们母亲后来怎么样吗？”
“她过得好吗？”言奶奶看两人的眼眸盛满了宠爱。
这样的眼神让路芸深深触动，看了眼一旁的白南屿，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哽咽：“我母亲，过的不好。”
“她前半生很幸福，在外公外婆的宠爱下长大，外公外婆是教师很宠爱母亲。后来，他嫁给了我父亲……”想到母亲的过往，就算过去了很多年，母亲挨打的惨叫声，哭泣声仿佛还在耳边。
忽然间感觉到手里有了温度，转头看见白南屿温柔鼓励的眼神，心底有了勇气：“我母亲因为我，忍受了父亲长达几年的家暴和谩骂，最后在生下我妹的那一年……”
她声音顿了顿：“她看见我父亲跟小三出轨，最后气的难产。父亲因为救治不及时，在生下我妹妹后，母亲就去世了。”
“后来，小三就嫁给了我父亲。他们花着我母亲的抚恤金，打骂我跟妹妹。后来小三为我父亲生了个儿子，我跟妹妹的生
活更难过。”
“慢慢的，我们就长大了，考上了心仪的学校远离了他。”
“好孩子，是大姨不好，没有早点找到你们和你的母亲。”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她们悲惨的童年和妹妹悲惨的一生，言奶奶泣不成声。
她坐拥几十亿身价，都在同一个a市，可偏偏却找不到妹妹。
“我明明在全a市都登报找了你们，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如果她早点找到妹妹，让她早点离开渣男，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路芸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当时母亲因为要跟父亲在一起跟外公断绝管关系，父亲怕外公找到母亲，就带着母亲去了其他城市一个小村庄里。”
“那里是山沟沟，讯息不发表，出门都要走几十里山路。直到母亲死，母亲都没走出那座大山。”
言家众人听到这里，终于懂了为什么他们几十年花了那么多钱还是找不到一个人。
他们一家居然搬到了山沟沟里，讯息交通都没有，怎么可能找得到。
“还是母亲死后，林佩云作为小三逼死原配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他们在大山生活不下去，才带着我们到市区来生活。”
路芸
对那个穷山沟还是印象很深刻。
“好孩子，我可以去看看你们母亲吗？”她想去看看妹妹的坟墓，去看看她。
都怪她想的不全面，没有去更偏远的地方找，才导致妹妹死的这么冤。
“你们那人渣父亲呢？”一旁的言爸爸愤怒的说道。
路芸淡淡的说道：“他吞药自尽了。”
“死了活该，那样的人渣自杀都是便宜他了。”要是他没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比死还难受的活着，为她赎罪。
言妈妈也义愤填膺：“那个小三和小三的孽种呢？”
“他们在精神病院。”墨云琛开口说道。
“精神病院？他们什么时候就得了精神病？”言欢好奇的反问。
她记得她走的时候，他们一家一点都不像有精神病的，就是恶心到不行。
墨云琛一脸真诚：“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间就得了精神病。”
言欢：“……”好一个无辜真诚脸。
在场的人也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这样做确实比杀了他们好，在精神病院受尽折磨才能忏悔他们这辈子造的孽。
“哪家精神病院，我去关照一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