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两条路，以身证道
当白子衣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他那双眼眶内，一抹前所未有的疯狂与嗜血，瞬间爬满瞳孔。
这些年来，他背负着所有人的不理解与女儿的愤怒，窝囊的活着。
他每想到自己夫人的死以及女儿的愤怒，就情绪不稳，可他偏偏还没有任何的办法，解决问题！
他是太渊宗宗主，圣地之主，神宫十重的无双存在！
便是帝君，他也无所畏惧，敢一场大战！
可就是如此身份，他却连自己夫人的仇都报不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心理重创，让他近乎崩溃。
而现在，一切，都到了宣泄的那一刻！
那便，杀！
轰。
白子衣一步踏出，冲着敖太虚便杀去了，抬手便是一掌拍出，有无穷的大道之力，从他掌心倾泻开来。
反观敖太虚，在看到白子衣动了杀机之后，脸色大变，不敢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身子一转，化作了一条千丈的巨龙！
通体银白，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发光，敖太虚一声龙吟，甩着那巨大的身子腾空而起，直冲苍穹！
轰隆隆，敖太虚的龙尾，将大半个城池都给拍的粉碎，不知道多少人彻底丧生，被拍成了血雾。
这一幕，宁凡也是看的杀机四溢，可面对着如此层次的巨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战之力。
“想逃？”
眼看敖太虚冲天，白子衣冷笑，单指一点，一缕白光飞出，随后以可怕的速度，飞在了已经冲到了虚空中的敖太虚身旁。
咻咻咻，白光瞬间便将敖太虚的身子缠绕了起来，而后猛的一勒。
噗！
鲜血从白光之上瞬间爆开，敖太虚歇斯底里的惨叫着，随后他发狂了，调转了方向，冲着白子衣杀去。
这一人一龙大战起来，打的虚空都不断的崩塌了。
下方，宁凡与龙灵儿依旧死死的盯着虚空，即便他们两个，根本就看不清楚战场上究竟发生着什么。
神宫十重这个层次的大战，许多人连观看的资格都没有。
只听虚空中轰隆不断，一片片的天穹坍塌，没有人知道两人在以怎样的方式大战，可他们却知道，那必是毁天灭地一般！
“伯父没问题吧？”
宁凡看向龙灵儿，轻声问道。
龙灵儿却是骄傲的抬起了自己精致的下巴：“放心吧，普天之下，能在神宫十重败他的，凤毛麟角。”
“便是一般的帝君，也拿不下他，老头子这一点还是能放心的。”
“你与他很像，在同境界之内，堪称无敌！”
听到龙灵儿给白子衣如此高的评价，宁凡也是不由得多往空中瞄了一眼。
“伯父他，为何还不是帝君？”
宁凡其实很疑惑。
其实到了白子衣这个层次，想要将自己的真灵之力寄托在大道上，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可为何，他迟迟没有走这一步。
“你是喜欢做被豢养的动物，自身很安全，却要失去自由，还是要做野外的野兽，充满危机，却自由自在？”
龙灵儿的这番话一出，宁凡却是愣住了。
不是，这和是否踏入到帝君，有什么关联不成？
“将自身的真灵之力寄托在大道中，是最简单的突破到帝君的手段，固然可以不死不灭，可也就失去了自由！”
“真灵，至此被大道拿捏，而且大道不稳，偶尔有波动，对帝君来说，就是一场需要渡过的劫难。”
“当然了，渡过之后，实力会有所增长，可也就那样了。”
“大道若是想，随时可以将其覆灭！”
宁凡听着，额头皱了起来。
他仿佛听懂了。
将自身真灵寄托，是彻底依附在了大道上，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大道无情，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下一场泼天灾难，将其泯灭。
“而且，谁也不知道，帝君之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层次了，滚滚历史长河中，不知道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巨头，也止步于此。”
“他们想冲击到下一个更高的层次，可谁也找不到路，他们称之为，禁忌！”
“譬如上古龙帝，便是触碰了禁忌而死。”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将自身真灵寄托在大道之上的，连触碰禁忌的资格都没有，这一点很确定！”
龙灵儿继续说着。
也就是意味着，选择了这条路的人，就彻底封锁了自己的未来。
虽然帝君已经是他们所能触及到的最高山峰，可到了这个层次的人，也都想继续冲击，寻找不凡。
“那，还有第二条路？”
宁凡询问道。
龙灵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