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皇陵那个是赵广渊替身的消息透给秦王那边。
秦王得到消息,愣神半晌。楚王恨得咬牙,当即就派人去了皇陵。
结果去晚了,皇陵行宫里已经没人了。
楚王恨恨,“还是皇兄的判断是对的,老七果然不简单。”秦王也没想到皇陵那个人竟是假的。而且这事明显父皇是知道的。
父皇竟配合老七做了一场戏,瞒过了所有人。那之前的十年,老七又在哪?父皇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七还瞒着众人多少?他还有多少底细没被掀出来?
“这个老七,看来不简单啊。”瞒过了多少人!“皇兄,我们现在不能留着老七了。”
一个太子对付起来已是吃力,再加一个老七,楚王不敢想。只觉棘手。
秦王倒是觉得有股尘埃落定的感觉。“派人去打探,老七一定是得了什么消息。”不然太子不会动作频频。又是东宫失火,又是派人出京。
他的人已查出太子命人送银子出京了,只是做何用处,现在还未知晓。他已经派人盯着了。
楚王点头表示明白,“那太子要对老七动手,我们要不要助他一把?”
秦王思忖片刻,“不必,咱们暗中看着就是。”
没准这会是最好的时机,看着他二人斗得两败俱伤,正好他不废吹灰之力就得到自己想要的。
楚王自是也想明白了,忙吩咐人去准备。
兄弟俩一边派人去渚头县,一边派人密实地盯着太子那边的动静。
昌平山中,孙闾前后见着了越王的替身和那个侥幸活着的黑子。
见黑子一副萎靡不振,任打任杀的样子,孙闾气得上前狠揣了他几脚,“若不是留你还有用,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你个痛快!”
他们为军为将者,在战场上奋力杀敌,只为了大齐百姓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结果这群天杀的,竟是毁了大坝,泄洪淹田淹人!
他已得秘报,说有一个村子竟是几乎死绝,更是恨不得对黑子千刀万剐。
“给他带上脚镣,送到军中训练!”
往死了练!等王爷回来,问了口供,再把他送到战场上杀敌,若能杀得一二贼子,也算不白废米粮了。
黑子自看了同行的伙伴被太子的人砍杀,已是吓破了胆。又被暗十二捉了,原以为活不成了,自是问什么答什么,把做过的事都抖了个干净。
也是想着死了不用背负那么多愧疚去投胎。结果等问完口供,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又被送到山里来。
跟着兵士们训练了几天,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每天积极干饭,积极跟着训练。
像换了个人。
孙闾命人盯着他几天,见他并不想逃跑,又想着他到了山中也出不去,遂不再惦记他,只叮嘱赵广渊那个替身,让他速往渚头县去。
“你多带些人,在暗中支应。若有万一,你现身吸引对方的注意,好让王爷喘口气。”
那替身本来想躲到山中来的,听得孙闾一番吩咐,点头应下,带了数十个好手,连夜赶去渚头县。
渚头县这边,赵广渊还未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每天都忙着安抚受灾百姓,忙着调拨各项物资,忙着抑制物价。永昌号的物资从各地源源不断运送过来,每天进出渚头县城门运送物资的马车排成长龙。
百姓们见到了,惶惶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还帮着维持秩序,帮着清理水淹过的县城……很快渚头县就跟水淹前一个样了,甚至比水淹之前还要太平和谐。
“你们哪里来的啊?啊,挽花县来的?”
听说是挽花县来的,热心的群众忙把人领到粥摊,“你们先喝几口热粥缓一缓,放心吧,我们这里有越王坐镇,不会让你们出去讨饭的。”
风尘仆仆来的几个百姓,连喝边点头,“就是知道这边有越王坐镇,我们才赶的远路来的。”
赵广渊恰巧在城门口,听到此话,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魏佐会意,忙小步凑了过去,“老乡,挽花县也发了公告,每人每天都可领二斤粮,还发抚恤银,屋子塌的,还发银子帮着修补,怎的老远跑渚头县来?”
那老汉放下粥碗,“是这样没错,但我们现在不敢相信官府说的话了。我们只认越王。听说朝廷都没管我们,都是越王自己贴银子发给我们,我们信他!听说越王在这里,我们就来了。”
老汉从怀里掏出自家的户册,“这是我家的户册,我在挽花县那边不领粮食,在这边能领的吧?”
一脸的希翼看着魏佐。
魏佐心里一阵难受,扭头看向自家主子。
赵广渊心里也堵得厉害,一场大水,把新修的堤坝冲毁了,老百姓现在连官府都不相信了。贴在县衙外头的公文也没人相信了。
只听说他在渚头县,就千里迢迢携家带口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