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若没有人插手,楚王秦王是绝不相信的。只可惜对方做得滴水不露,消息都不透出一点,让他们没法提前防范。
太子昨晚又把那一家四口接去了东宫,妥善安置,让秦王楚王想逼迫那女子改口风,说是自愿委身于徐祜都不能。
至正帝听完段御使所禀,得知徐祜为了抢夺人妻,还令良民改奴籍,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拿奏折狠狠掷向徐祜,把他额头都掷出血花来。
“传朕旨意,徐祜强占人妻,贬为庶人,发还原籍!”
念在徐祜这些年的功劳,又因为至正帝登基以来杀了不少人,不仅杀得兄弟只剩一个,连嫡长子一家都杀了个精光,现在他能不杀就不杀,免了徐祜的绞刑。
又斥了楚王一通,罚了他两年俸?。
徐祜虽捡回一条命,但连在京中呆着都不能了。楚王虽只罚了两年俸?,对他也不痛不痒,但对于他和秦王来说,实实在在折了一只臂膀。
徐祜在翰林院,又是掌院学士,得至正帝看中,常召他到御书房议事,徐祜颇能猜至正帝的心意,且时不时就在至正帝面前为秦王楚王两兄弟争点好处,又能第一时间把消息递出来,让秦王得了不少先机。
结果现在徐祜被撸了。
虽然留了一条命,但彻底废了。
秦王回到府中,大发雷霆,憋了一路,一回来就把楚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昨晚他们已知道情况不会太好,想了各种办法,要保下徐祜,结果今天朝会上半点都施展不开,被太子和段御使压得死死的。
“段御使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段御使那臭脾气不是谁都骂吗,顽石一块,投到太子那边了?
“你管他是谁的人。”秦王恨他这会还想这些小事,“现在是太子盯着我们的人了,那样子是恨不得把咱的人都撸个干净。”
现在是徐祜,下一个不知又是谁。
“让底下的人把屁股擦干净一点,好好自查,若出了事被太子的人揪到把柄,本王也保不了他们!”
秦王楚王这边愁云惨淡,太子回到东宫,却与一众属官和幕僚庆祝又撸下秦王一员大将。
“恭喜太子。这个掌院学士终于可以换上我们的人了。”
众人一片恭贺声。太子被恭维得心中舒坦。
有幕僚却提出疑问,“咱的人虽然知道徐祜德行不修,不喜欢黄花闺女,就喜欢寡妇和成熟的女人,他的这个外室,咱们也查过多次,徐祜首尾做得干净,并无异常,这消息是怎么透过来的?”
不可能是他们的人挖出来的。是有人向他们递了这个消息。
是谁想借他们的手斩秦王的臂膀?
“难道是晋王?”晋王不好出手,便把消息递给他们?
“不会是晋王,晋王若是得了这个消息,自己就往上捅了,怎么借我们的手。”晋王从来都不畏那两兄弟。
众人猜了一番,“为什么是越王?听说徐祜的孙子跟越王妃那个内侄起了一些不愉快,看不起他这拖油瓶,会不会是越王帮着出气?”
太子笑了起来,“小孩玩闹的事,哪里值得费这么大的心力。”又不是老七的儿子,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去得罪人。
老七才还京,若想过得舒坦些,不会轻易去做得罪人的事。
有幕僚附和,“是啊,且不说越王有没有这样的人手,就说越王才回京半年,他估计也摸不清楚各大臣的喜爱。”徐祜的这名外室都已经养了一年多了,秘密地养在绿竹巷,连徐家人自己都不知道。
旁人又如何知晓。
那到底是谁透露的?
不管是谁透露的,太子都高兴得很,弄掉秦王的这个臂膀,秦王估计元气大伤。秦王伤了元气,太子怎会不开心。
赵广渊也很开心。
不是嘲讽越王府无嗣承爵吗,你徐家倒是子孙繁茂,结果连京城都呆不下去了,打回原籍从头再来吧。想再获得今天这样的权势,至少要几十年。
徐祜的儿子辈就没有出息的,唯有一个嫡女嫁给楚王,引给为傲,结果楚王妃现在连徐祜这个倚仗也没了。
就楚王和秦王那势力眼,楚王妃能当多久,会不会换人都不一定,徐家想靠着楚王妃东山再起,怕是难了。孙子辈要想起势,没些年头只怕办不到。
越王府的属官幕僚也开心,想着徐祜弄下来了,有没有可能换上有利于他们的人选,众人便一致商议起来。
赵广渊心情甚好,过了两天,正值长至周末,正想带儿子去骑马,练练儿子的马术,结果就被告知方二一早便带着长至去马场了。
暗骂方二抢他的活,让他不能享父子之乐。
午间等方二一回来,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这个块头大,眼瞎心盲的是不是猜到些什么,这些天,尽围着长至打转,长至到外头也亲自护卫,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府里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