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他是怎么查到我们头上的?”
他自认做得干净。到晚上他睡前,得来的消息,那边晋王还焦头烂额,把阖府的下人主子盘问了个遍,也没查出个一二来。
可赵广渊是如何查到他头上的?他派去推十六的人,没枝没蔓,连个把柄都没有,且人也没了,赵广渊是如何查到的?
还是说他就是臆断,就因为他那晚派人去他府上打探,就臆断是自己做的,才派人毁了他的据点?
赵广渊这么不管不顾的吗?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他不是这样的性子吧。还是说十年守陵的生活,让他变了?变得心狠手辣了?
秦王看蠢货的目光看向他,“早说你手段拙劣,你还不信。在晋王府上,他就猜到是你。依你的性子,若不是你做的,你早跳出来指着他骂了。”
这也是回府他才想到这个漏洞。当时赵广渊试探四弟,四弟并未与之分辩,自己当时也未发现问题,直到夜里翻盘昨日发生的一切,才想到这个漏洞。
本想今日补救一二,没想到就听到北市据点被毁了的消息。
“他昨日就猜到是你做的,但你又如何判断此事是他做的?”
“不是他是谁!”楚王性子急,听到他三哥这话气得跳了起来,一副赵广渊在面前,就要上前去打杀他的样子。
“你就这么笃定?难道就不能是太子派人做的?太子把事正好借机把此事推到老七头上,引我们两方争斗,好坐收渔利呢。”
“不可能!”楚王就没往太子身上想过。
“太子不仅平庸,为人还谨小慎微,在京城他是绝不会派人做这样的事的。他就怕引起我们报复,惹得父皇对他不满,害他储君之位坐不稳。”
这些年太子对于他们兄弟暗中的手段,一向是看在眼里,但大多也没个有效的措施阻止。他和三哥才慢慢在暗中坐大。
太子储君之位等于是捡漏来的,他凡事只想息事宁人,可不敢使这样的手段。若事情败露,传到皇上和御使耳朵里,说他私养暗卫,他不死都要脱层皮,储君之位只怕就坐不稳了。
绝不敢冒险。
秦王当然也知道此事太子做的机会低。在京城之外,太子会使出毒计对付他们,但在京城,他是不敢的。他手下的人背着他偷偷做这事有可能,但太子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且他现在还想拉拢老七,即便底下人有这样的心思,也会约束他们暗中帮衬,不会做嫁祸老七的事。
太子手中有的是武将人脉,但仕子学子这块,他不仅比他们兄弟弱,比越王也弱。只会拉拢,不会暗中使坏。
但秦王不想自己兄弟如此武断,听风是雨,怕酿成大祸。道:“此事还需查清再下结论,再查清楚之前,你不可对老七那边再暗中下手,至少明面上,你不可表现出水火不相容的态度来。”
越王时隔多年回京,若一回京,让外人瞧着他们兄弟不容他,不管背后如何,人们都只会同情弱者,只会声讨他们二人。
楚王不甘不愿地应了。
但心里却恨毒了赵广渊。那二十几人,个个都是好手,一夜之间就没了。他兄弟二人再培养这么多这般好的人手,只怕不容易。白白让太子一系捡了便宜。
楚王心里的恨意难平,只想着如何报这个仇。
消息传到太子府上。
书房内,一众幕僚个个如沙漠之中,渴了多日终于喝到甘泉一般,个个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也不知秦王楚王得罪了谁,竟一夜之间损了一个据点。”真是大快人心。
秦王楚王可没少与太子做对,野心勃勃,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些暗中养着的人,坏了太子多少事,如今听说全没了,那叫一个高兴。
个个忍不住开席祝贺一番。
太子心情也好得很。为了表现他的兄友弟恭,他压抑着,好多人不能做,明知是秦王楚王坏的事,众目睽睽下,却不好报复回去,只能暗中生气。那个据点心腹们早让他派人去捣毁了,可牵一发动全身,他也怕那里面有陷阱,久久没有下手。
没想到,不知哪位神仙解了他的困。
真好啊。
“有没有可能是越王派人做的?昨天那事,明显是楚王暗中给越王添堵,十六殿下没事,也伤不到越王分毫,但在皇上那里,越王却落了个无情无义的名声。越王想报复回去,实属正常。”
正常人都忍不了这口气吗。好不容易才从泥沼中脱困,才将将回京,就被人使这样的手段暗害。正常人都忍不住报复回去。
“越王?不可能吧。越王有这么多人手?楚王那个据点,好几十号人,个个都是好手,我们的人与之对上,都不一定有用算,越王上哪培养的人手?”
一众幕僚也觉得不可能。越王被困在皇陵,处处有人盯着,出入都有盘查,是不可能有机会培养人手的。
越王府的修缮还要各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