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说成胸有沟壑,有大报负之人,他觉得赵广渊若真的背后有这么大的筹谋,不可能呆在皇陵十年。
但他并不插手楚王的各项安排,只叮嘱道:“还需谨慎些,省得给父皇和外人知道,说咱兄弟不容人。到时候于我们不利。”
“皇兄放心,弟有分寸。”
而赵广渊,路夜走后,因各处加强了守卫,他便放心地睡了个回笼觉,隔日神清气爽醒来,便拿着令牌,开始安排各处人手。
他久未回京,虽然恶补了一些京中各家的关系网,朝堂的派系及各官员的情况,但还是不够。现在路夜把整个暗卫营的人手都交由他调动,人手足了,他自然可以安排他们到各处盯着了。
孙闾从昌平山中挑了二百精锐,被他充入府中当了护卫,但这些地人都是明面上的,平时出入,现于人前,不方便安排他们做一些隐蔽的事。
路夜给的令牌正好解了他的困。
象昨晚那情况,若不是路夜及时赶到,暗一也是不敢去追人的。万一对方使个调虎离山计,留暗二一个人怕是支应不过来。
赵广渊在暗处做了一番布置,又把方二招了进来,让他整合侍卫和府中的护卫,对府中的守护做了一番安排。
“那四十个侍卫,可有听令?”
方二点头,“不敢不听。但王爷若是想收服他们,估计还需要时间。”
那四十个侍卫,虽被分来当越王贴身侍卫,但他们并不属于越王府的家奴,也不是越王的私兵。他们是正经有武职的侍卫,隶属京畿卫。
京畿卫分骁骑营、步军营、前锋营等九营,巩卫帝京宫城、内城、外城的安全。由兵部直接管辖。
各王府的侍卫由京畿卫各卫营选拔而来,虽负责王爷们的安全,但并不是王爷们的私兵。
他们是有编制,有武职在身,且有自己的主管部门。
他们会尽心履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不一定会忠心于服务的对象。
“倒也不一定要把他们收服,只要不使绊就好。”这些侍卫只要不成为别人的钉子就好。
“平时还是要领着他们多操练,并从中多观察寻些可用之人,若发现当中有异常,要及时处理。”
虽说按制他只有四十名侍卫,但并没有说不可以提拔自己的人充入其中。只要不向兵部申领武职就好。只要昌平军中的人充入其中,平时也可就近观察一二。以防关键时候侍卫使不动。
“是,王爷放心。”方二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让人伤了王爷。
他们王爷熬到今天并不容易,若哪个不开眼,敢使绊子,别怪他刀子不长眼!
赵广渊知道经过昨晚那一遭,秦王楚王定是少不了对他的盯梢。但他并不在意,只要他表现得让更多人相信就可。楚王还能向外人大肆宣扬昨晚的情况吗?
他一个当人皇兄的,派暗卫夜探自己这个才回京城的皇弟的府邸,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成。
但经此一事,也提醒自己更需要谨慎小心。
十年都等了,不能败于些许小事上。昨晚暗卫和护卫们配合不好,又是他交待,主院不许外人靠近,才让楚王的人摸进主院。
现在路夜给了整整一个暗卫营的人手让他调动,他一番安排,主院如今铁桶一般,楚王再想派人来,是不能够了。
安排好这事那事,转眼,晋王府嫡长子的周岁宴也到了。
本来赵广渊还想去藏书馆去看一看的。自他创办了藏书馆,竟一次都未去看过。结果忙这忙那,竟一次都未去看过。
也让外面的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按皇上和太子的想法,那藏书馆是越王所创,他必是有一二目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正等着他去藏书馆,一窥他的底细,结果自那次他逛街买了一堆无用之物外,人再没出过府。
把本来听楚王蛊惑,略略动摇的秦王,都整不会了。
难道越王真是一身大义,就只是心忧寒门学子无书可读,才费尽心思搜罗来天下之书,供大齐学子们开智的?
这么圣人?
要真有目的,就该暗中拉拢天下学子,竟能忍着这么多天不出门?
秦王摸不透赵广渊的意图。
而皇上听着传上来的越王行踪的消息,也有点发懵。广渊来谢恩那天还板着一张脸,显见对他是有极大成见的,可回京这些天,却什么都不做?
他除了蒋家,还有不少旧人可用吧。就不去各家府上走一走?人都没见一个?
藏书馆也没去?
十年守陵时光,把他的菱角抹平了?难道朕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的误会他了?
前朝皇上如何想,后宫娘娘们并不知道。这些天后宫气氛异常诡异。
本来晋王嫡长子周岁宴,刘贵妃说动了皇上,要与之同去晋王府给长孙庆贺,因着皇上的这个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