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春原本觉得国玺事件是一个笑话。
可谁知查到了真相后,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燕国的新任国主登基,居然真的没有国玺?!来大梁交好的使团文书上,根本没有国玺之印,只有新国主的名印和皇室金印。
那东西他也有,难不成他还能跑到燕国说自己是大梁的一把手了?
梁帝气得抄起奏折噼里撇过去,恨不能直接砸死他!
“现在人都已经快进京城了,你才与朕说他是个假国主?!!”
“那不如把他们撵回去?”宇文春只能出了一个馊主意!
梁帝气得眼冒金星,其实那一日有了这番谣言,他就召集鸿胪寺卿和诸位内阁首辅商议过,如若谣言是真应该如何应对。
“去找鸿胪寺卿,让他带着朝臣去接待,内阁众人不必再参加,包括你,也不许露面!”
既然不是国主,那么大梁决不能让燕国占了便宜,他和太子都不能露面。
宇文春连连点头答应,“可皇室一个人都不出席,是不是失了体面?儿臣不能去,不如找四弟?”
梁帝冷哼一声,“你倒是会选人!”
“儿臣是觉得他们这次蒙蔽了父皇,需要给一点儿教训。四弟正好处置了燕国的奸细,再去迎接燕国的使团,相当于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也是为父皇出气。”宇文春连忙讨好。
梁帝沉了沉,并未立即反驳。
虽说太子推了宇文宴出来很缺德,但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那就按你说的办。”梁帝冷语。
“但四弟好像还没回来……”宇文春突然想起去洛宁王府吃了憋,“若不然您亲自下旨?”宇文春一直都在怀疑,宇文宴就是藏着不肯露面。
梁帝叱骂一句“滚”,宇文春缩头缩脑的离开御书房,连忙去找太医包扎脑袋上的包。
梁帝又看向了李公公,“你说老四为何跑?”对上了燕国的奸细就不肯下手?
李公公怎能不懂梁帝之意?
“奴才觉得四殿下没有外心。”
“没外心还不肯露面!”梁帝之所以答应了太子提议,也是想看宇文宴敢不敢直面燕国人。
“还有那个叶轻悠,居然还敢和朕玩心眼儿?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梁帝已经知道她故意散播谣言,是太子查清了新国主没有国玺之后,他才把那话给递上。
但叶轻悠虽然动了心眼儿,却办成了正事,梁帝虽有气,但也不至于让侍卫拿人了。
李公公笑得谄媚,“奴才倒觉得四王妃这个心机耍得好,不然陛下还不被燕国人给唬住?”
“你这是收了多少好处?居然替她说话。”梁帝冷斥一句。
李公公也根本不隐瞒,“四王妃可不给银子,给的不是药膳阁的吃食,就是那寻香坊的香料,那北朝茶芽,奴才也收过二两。”
“她还真是没把你当奴才。”梁帝直言。
“四王妃向来和善,没有那居高临下的做派。”李公公心中自然明白,给这些贴心的礼物,是尊敬,直接给银子才是瞧不起他。
梁帝思忖了下,“那你就去洛宁王府传旨吧,事情交给老四,她也得帮着招待应酬。那些奇珍异宝都拿出来点儿,别让燕国的狗贼把咱们看轻了。”
李公公应和着,立即去找笔撰起早旨意,随后奔去洛宁王府。
叶轻悠听了旨意,登时懵了,“可四殿下真的不在京中,让我上哪儿去找他?”
“陛下说了,找不到人就算抗旨,而且让四王妃招待的意思,您懂了吗?”李公公生怕她故作听不明白,只能直接挑明。
叶轻悠翻了个白眼,“懂,不就是让我掏银子恕罪么。”
李公公笑灿如花,“您也别怪奴才,毕竟没有事情敢瞒着。”
“自是要多谢李公公的,不然就不是花点儿银子恕罪了,没准这脑袋都保不住了。”叶轻悠当然领情。
“您快些联络四殿下,此事不可疏忽,涉及的问题很复杂。”李公公不能明说,陛下在看四殿下如何对待燕国。
这若是还藏着,岂不是就是刻意躲?虽说陈郡王和老国舅都还在听音阁,但那毕竟都是大梁的人。
他肯抓大梁的人,却躲着燕国使团?梁帝一定会在心里深深的记上一笔。
叶轻悠自然听懂了,“我尽力,只能尽力了!”
李公公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侍卫快速回宫复命。
叶轻悠只能把陈坚和陈驰全部找来,“……务必要联络到殿下,否则咱们是要出大事的,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速速赶回。”
陈坚神色紧张严肃,“那属下立即去给殿下传急报,王妃不必担心。”
叶轻悠一听到“急报”二字,也算能踏实一些。
陈坚离开后,翌日清晨就回来了,“殿下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