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也长大了嘴巴,瞬间困意全无!
“永……”她险些喊出永夜的名字。
堂堂第一刺客,做事怎么如此无德?若非知道潘思升也上不了湖心岛,还以为他这变态的人才会这么干。
“娘子得做好准备,如若宫里来人召您去说话,总得想好回应的说辞。”常嬷嬷连忙提醒。
叶轻悠琢磨了下,“没事,也替那位洗清嫌疑了。”
叶轻悠没有直说“宇文宴”,用了替代,毕竟王府中的“耳朵”太多了,生怕被什么人听去,那就彻底露馅了。
常嬷嬷仔细想了下,似乎也对?
叶轻悠脑子清醒,也瞬间有了解释,“而且只说昨晚一直不见林统领,以为他不在王府,得了陛下的吩咐去他地办事。”
只要不提他上了湖心岛,外人也不知他惹到了谁?
至于陛下怎么想,那是宇文宴要应对的事。反正别把此事惹了她身上就行。
可常嬷嬷刚刚领了这话,宫中就已经来人。
“皇后娘娘体恤,知道叶小娘子委屈了,瞧着今日天气不错,特意召您进宫说说话。”
叶轻悠与曹嬷嬷对视,也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上门了?
什么天气好,去宫中说话,就是想知道林志怎么会被挂了皇宫?摆明了是要拿叶轻悠来撒气了。
叶轻悠叹了口气,只能起身亲自去门口见。
皇后派的是一位嬷嬷,那嬷嬷皮笑肉不笑,摆明了找茬。
叶轻悠上前福了福身,“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老身单字姓刘,宫中都称一声刘嬷嬷,在福坤宫掌管外事。”刘嬷嬷这一番自介身份,也是在说皇后对她已是高抬了。
叶轻悠缓缓点头,“原来是刘嬷嬷,轻悠怠慢了。”
“这话也说不上怠慢不怠慢,皇后娘娘已然惦记着您,您就快些准备着,跟随老身进宫吧?”刘嬷嬷语速极快,更对叶轻悠上下打量。
就这么一个小娘子,偏偏得了洛宁王的眼?怎么就能看得上?
叶轻悠早已习惯被如此轻视,“恕轻悠要辜负皇后娘娘的恩,陛下曾派了金羽卫护卫轻悠安危,这不得那位统领点头,轻悠都是不能出府的。”
刘嬷嬷瞠目结舌,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曹嬷嬷立即上前帮腔,“就是那位林统领,昨儿叶小娘子为了看父亲,与林统领吵了几句嘴,归来之后,被好一通白眼呵斥,如今没有他点头,是不敢轻易出府了。”
刘嬷嬷嘴角瞬时抽搐!
她岂能不知林统领就是林志?
眼前这二位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林志一大早就被挂了宫殿顶端,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这事儿已经不必再听他的,娘娘口谕,还比不得他一个金羽卫的小官么?”
叶轻悠顿了下,“可是他说,需要陛下点头?”
刘嬷嬷:“……”
陛下这会儿都气得眼冒金星了,哪有什么工夫理睬这件事!
“小娘子可要知道,这京城不知多少府邸的达官贵人都盼着被皇后娘娘惦记,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可有些不识好歹了。”
刘嬷嬷没了耐性,直接挑明。
叶轻悠抿了下唇,“那民女也只能遵命,请嬷嬷稍等,我这就去更衣。”
她让春棠和夏樱将人请去侧堂喝茶,便带着常嬷嬷去更衣。
更衣之地在湖心岛。
常嬷嬷自然又是守在岸边了。
叶轻悠上去,胡乱找了一件干净清爽的小袄,戴了一根鎏金碧玉簪,并不花哨。
她想到林志的事,便想吹那竹哨,把永夜喊出来问问?
哨子刚到嘴边,就听“大狼”两声吼叫。
永夜直接就在树上捂着耳朵,“说!”他实在不想听到那么难听的声音了。
叶轻悠连忙把哨子收好,“就算你想帮殿下洗清嫌疑,也不用刻意把他挂了宫里殿顶吧?这不是摆明了给我拉仇恨?”
皇后可不会去怨怼宇文宴。
“帮他洗嫌疑?无聊。”永夜才不认这个好。
“你不是帮殿下?那是……”叶轻悠琢磨了下,“你不是又想把他挂了那上面连箭技吧?”
永夜瞬时黑脸,“只是看大梁的皇帝不顺眼!”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忘记了今早是大朝日,刚把箭拿出来,街上已经有马车碌碌赶去了。
叶轻悠对他这个回答倒没怀疑。
那位梁帝仔细评价来说,的确不咋地。
“我说他没上岛,行不行?”叶轻悠给出了一个提议,“上岛必死,这是殿下定的规矩。”
永夜这一番操作,等于坏了宇文宴的例,这么一个刺客在岛上,不摆明了四殿下隐藏太深?又要让梁帝怀疑了!
永夜冷哼一声,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