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知嘲讽了多少人。
方子善幽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若不是觉得没这份体面,至于埋伏了三天都看不到人?原本怀疑叶轻悠一个小娘子动了手脚,眼下看来还真不是。
但若再无眉目,就必须上报给梁帝。那泼天的怒骂,想想都浑身发抖。
“叶小娘子还是多保护好自己,这几天不要乱走了。”
方子善也只能给了一句,随后便带人离开。
叶轻悠抱着“大狼”也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要来杀她?
长公主?一万两银子还不至于到礼部来杀人吧?
亦或者是林绍武查到万寿堂幕后的供货东家是她,所以怀恨在心了?
但事情是潘思升出面,应该不会把她漏出来。
难道是哪位爱慕宇文宴的豪门贵女?为了把她弄死做了无脑事情么?
念头天花乱坠在脑海中浮现,叶轻悠一时也猜不到是谁。
她想不出答案,就只能回了杂房中点灯忙碌。
此时熹郡主却又哭天抹泪的跑到长公主府,“母亲,文钊他突然不见了!”
长公主瞥了一眼,面无神色,“不见就不见了,或许酒醒了就出现了。”
“他三天都没回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熹郡主扶着肚子,艰难的坐了椅子上,“而且我派人在京城各个酒馆中都找遍了,谁都没有看到他!”
“看不到他也正常,如今打扮的似个乞丐似的,你当谁都能认出来是郡马?”长公主巴不得他死了哪儿去,好给女儿再嫁个如意郎君。
熹郡主哪受得了母亲如此怠慢?
“那好歹是我的夫君,还是我孩儿的父亲。”
“只要你点头,孩子的父亲有很多人乐意做。”长公主又想提起陈家的事,没料到熹郡主突然站起身子,横眉冷对的看着她。
“是不是您?是不是您对他做了什么?”
她太知道母亲的狠,特别是如此冷漠的态度,不得不让熹郡主心中怀疑了。
长公主顿时冷了脸子,“他也配?”
熹郡主提了口气,好似还真辩驳不得,“女儿是真的着急了,生怕他出事。”
“不就是走了三天?你确定所有的酒馆都找了?”长公主也不想与女儿起争执,只能耐了心思问一问。
熹郡主点头,“都找了。”
“那妓院和赌坊呢?”长公主突然冒出一句。
熹郡主瞠目结舌,很想说他不会去那等地方。可话到嘴边,她还真不敢作准……
“德福,你去问问。”长公主直接吩咐了身边人,不打算让熹郡主再插手了。
德福领命而去,熹郡主却心怀忐忑,又想德福能找到人,却又害怕他真的找到。
熹郡主就这么犹犹豫豫的等着,时不时的哀叹几句。
长公主思忖下,又想到了潘思升。
她躲开熹郡主派了身边的人,“直接去问问潘思升,问问尹文钊到底在不在他那边。”
京城最红的妓院和赌坊都是潘思升开的,德福去别的地方也没用,问问潘思升才最接洽。
但熹郡主不知这档事,她也不愿外面的腌臜把女儿给熏染了。
下人立即前去,很快就回来了。
“不在,潘小爷说没见到。他正忙着应对国舅府的那二位,横眉冷对的就把奴才给撵回来了。”
“国舅府?你说的是林绍武和嘉封县主?”
长公主十分纳闷,这两个人怎么去找潘思升了?
手下立即点头,“万寿堂的供货方是潘小爷,潘小爷如今涨了银子,不然不给货。万寿堂付不起给四殿下那边的药材,已经被陛下训斥过。”
长公主瞬间想到了叶轻悠。
“这小丫头的手段可太毒了!”
本以为她让太子妃和公主府出了银子就算很阴险,没想到想直接把万寿堂给搞死了?
“这个小娘子不弄倒,这次是林家,下一次怕就要轮到咱们了。”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还能把全京城的王公贵戚都弄惨了?公主殿下也别太抬举她,她可还在礼部被封着呢。”下人可不这么觉得。
长公主冷哼,“你以为礼部不想她离开?是请不走她。就因为她能在那么一个杂房里就把事情都办了,本宫才不得不重视她。”
“那眼下您打算怎么办?”下人忙问。
长公主也不知怎么办,倒是有些后悔把瑃绣庄给握在手中了。
“先看看那万寿堂什么动向,另外立即把尹文钊找到!”
一个郡马,游手好闲的浪荡喝酒,她做什么都被人戳脊梁骨!
特别是那瑃绣庄的生意也大不如从前,本以为能日进斗金,没想到握了手里才发现,最精湛的技艺都是叶轻悠,已经有不少府邸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