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叶轻悠添妆,的确是充满了极大的恶意。
但若是把叶轻瑶之前送的礼全还回来,就不止是恶意,更透着多年的怨怼与绝情了。
就算是庶出,也是忠勇伯的女儿。过年的年礼,就拿一堆破木头玩意儿对付她?的确是叶轻瑶做得过分了。
陈郡王脸色难堪,甚至拳头攥紧。
老郡王妃气得心窝子直疼,借口去净房,连忙离开了宴席了。
叶轻瑶很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翕动了半晌嘴唇,“其实她都在胡说……”
“行了!”
陈郡王不许她再说话,直接吩咐喜婆子把她送入洞房。
府上的管家立即张罗着宾客入座,礼炮朝天鸣响。宾客们喜笑颜开,却不知是恭喜这一桩亲事,还是拿刚刚的八卦做谈资。
陈郡王的肺都要气炸,但围上来敬酒的宾客又有许多。
叶轻悠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翌日的中午。虽然料到叶轻瑶会挨揍,但是打得起不来身也着实过重了。
他喜笑颜开,故作刚刚的事情没发生……
这是叶轻悠的执念,一定不会放弃。
老郡王妃也没要求,听了嬷嬷们说她被打得起不开身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哪怕不去住,我也要把它争过来,因为那是母亲精心收拾过的地方,哪怕到我手里,我把它全拆了,也不可能留作畜生窝的。”
那是她自幼到大的耻辱地,也记载了龚三娘从生到死的记忆,娘子一句都不想提。
“都是活该,自作自受,他之前把娘子害成了什么样子?现如今的报应都是轻的!”春棠对此十分气恼,毕竟她亲眼看着叶轻悠受了多少苦。
洞房花烛夜过后。
“依着奴婢看,您都不如直接要银子,那个府邸要到手中又有何用?您也不可能住的。”春棠知道叶轻悠多恨那个地方。
“对了,夏樱姐姐说,这一次陈郡王大婚,熹郡主和尹文钊也去了。”秋荷连忙道,“原本还想拿这件事情嘲讽您,幸好您的盒子里面有单子,不然又要被捏住话柄,说您借着殿下的名头狐假虎威了。”
叶轻瑶翌日并未起身去给婆婆敬茶。
“若是我不嫁洛宁王呢?这府邸是不是就不给了?”叶轻悠太知道父亲心思,先拿岳氏让她消消气,其实还是舍不得叶府的宅子。
她不相信大姐就这么算了,一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但无论怎么报复,她都会接招,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先不用说,看看他们怎么做。”叶轻悠很是沉得住气,“一口吃不下个胖子,我会慢慢蚕食,你们别忘记,叶轻瑶就算挨打,他也是忠英伯的嫡女,是陈郡王妃,身份上会高我一等。”
秋荷能够体会到,“娘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奴婢全都支持您,所以叶家这边怎么回?奴婢告诉管家您不同意?”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怕我不盯着瑃绣庄?”叶轻悠不由轻笑。
“叶家那边也来了消息,伯爷把夫人撵去了寺庙修行,想问问您的意思,而且房契的事情,希望娘子拖一拖,眼下就这么给您,也没个理由,容易被人说嘴。”
秋荷与管家见过面,管家也说了叶明远的意思,“是想等您和殿下成亲时,把叶家的府邸当做嫁妆,如此一来又好听,您也体面。”
“都怀着孩子呢,也不知多积累一些功德。”春棠撇嘴。
“甭管她们,那些破嘴的人也不用搭理。”
叶轻悠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下个月,滕州的药品能收一笔钱,只要钱到了,给殿下留下富裕的,我一定让她们乖乖把店铺交出来!”
“娘子!”常嬷嬷突然进来,“宫中召见!太后娘娘要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