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是你把她推下池塘的?
热闹的小街,叫卖声悦耳动听。街上并无行走匆匆的百姓,也并不太多的人。
尹文钊一眼就捕捉花式与叶轻悠一模一样的袄裙身影在前方巷口急促奔跑。
他已经能够确定,那人就是叶轻悠!这个贱人居然甩了他到红青赌坊?难道这幕后之事还与她有关?
尹文钊三步两步便追上去,刚一转弯要抓人,一柄未出鞘的长刀直接拦在他腰间。
“殿下?”尹文钊看到刀鞘花纹,立即单膝跪地。
宇文宴在马车中并未露面,出刀拦住他的是陈坚。
“尹大将军白天在街上抓人,是想转职去府衙做事了?”陈坚收回长刀调侃道。
尹文钊面庞火辣,连忙解释,“属下在追查害我舅父的人,也为自证清白之后,能够再为殿下效力而已。”
“害你舅父?不是你舅父赌博还不上银钱逃了吗?”陈坚一脸八卦,“你仔细说说咋回事?有什么需要,兄弟也能帮你一把!”
“……”
尹文钊四处看看,街上早就没有叶轻悠的影子。
可黄虎他们怎会突然把舅父扔出来?不是还紧紧握在手中,想要敲他一笔吗?
胡岩春大吵大嚷,哪怕巷口路过的人都能隐约听到。
“哪个赌坊的人见了府衙不放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府衙张榜抓我的事!”胡岩春每日都听潘思升讲外界的动向,故意吓他!
尹文钊即刻额头发麻,“我是为了故意引出罪魁祸首,不是故意的针对你!”
尹文钊一直跪在地上看着马车消失,哪怕胡岩春的血已经沾了他满身,他也一直不敢动一下。
尹文钊震惊难抑,殿下怎会问这件事?
胡岩春见他跪下,登时一愣。
胡岩春不信眼前是洛宁王的人。
尹文钊听见此音,似是得到了救命稻草,“属下是被人故意做局,设计陷害!他们盯上了我舅父,故意引他赌博输钱,还与赌坊勾结,用高于两成的价格买欠条来勒索属下,甚至散布谣言,让属下被连累丢了官。”
能把胡岩春欠下的大笔赌债说得如此无辜,他都不知如何评价了。
“所以属下请府尹大人张榜,抓捕那个罪魁祸首。属下认为此人徒谋深远,针对属下也是针对殿下,有意削减殿下的得力助手,罪大恶极!”
尹文钊心底一紧,却不懂宇文宴此话何意?
尹文钊一番慷慨陈词,却并没得到回应。
而且还有宇文宴在场,他只能转身“噗通”跪地,犹豫半晌不知如何解释,“请殿下责罚!”
难道马车内真是洛宁王?他嘎巴一下嘴皮子,一时声哑说不出话。
他只盼着胡岩春能管住嘴巴别胡说……可胡岩春早就吓破了胆,嘴上的布条刚被陈坚拿掉,他就哇啦哇啦开始嚷起来。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被关了这么久你才知道救我?你就是在等着他们把我一刀捅死好一了白了!”
但他嘴巴里还塞着破布条,看到尹文钊立即支支吾吾,拼命挣脱,示意他立即把自己放了!
尹文钊眼珠子险些瞪出来,“舅、舅父?!”
而且洛宁王就在面前,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等稍后回了尹家再找叶轻悠算账。
“叶轻悠是你推下池塘的?”宇文宴突然问道。
若眼前人是其他皇子,哪怕是陛下,他也敢再找一个理由去搪塞。
陈坚清咳了两声,“尹将军的口才真好啊,难怪能得到熹郡主的青睐了。”
“尹将军可千万别误会,我这都是在帮你啊,如果你舅父是因为殿下才被人陷害赌债缠身,殿下也要保一保他的吧?”
一刻钟的功夫过去。
“你算了吧,你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更不会记得我这个供你读书长大的人!那女人一直嚷嚷着要把我送官,让你与我断绝关系,你个势利眼的白眼狼,你怕是想拿我的脑袋去立功,保住你那比祖宗还贵的官职了!”
宇文宴的声音极为慵懒,只轻轻吐了一个字,“说。”
“你别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洛宁王殿下在,你注意身份!”尹文钊心底一凉,就知道舅父一定会拆台的!
胡岩春一怔,这才看到一辆马车在眼前。可除了陈坚拿了象征身份的佩刀外,其余护卫皆普装出行,也看不出是王府的人?
“尹文钊,你又唬我?你就是想骗我把罪名认了交给府衙,你存心想让我送死!”
“本王都被针对了,岂能不理?去把那人带过来吧。”宇文宴语气幽幽,也听不出喜怒。
只见陈坚领命之后让侍卫去把对面街道上的麻袋拖过来。
他解释不清,更无言辩驳。
尹文钊吓得心乱如焚,他紧紧地攥着腰间的刀,恨不能长刀出鞘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