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开,紧接着李怅然面色凝重的从车上走下,看着不远处露出一角的祠堂屋檐,轻轻的叹了口气。
阵阵寒风拂过,李怅然的左袖在风中摇晃着。
他有些不适应的用右手拿出了酒壶,并用牙齿咬开了塞子,正要喝上一口,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将酒壶抢了去。
“诶……”
李怅然正欲说话,却见张振山晃了晃酒壶说道:
“你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上心?医生说了,最近不能喝酒,这个我就暂时给伱保管了!”
张振山说完,甚至不给李怅然说话的机会,便拿着酒壶朝着前方走去。
这让李怅然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不喝行了吧,我自己保管着酒壶行不行?”
王无尘见此,路过他时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算了,让你自己保管酒壶,就等于是让老鼠看着奶酪。”
“诶我去,我看起来意志力这么薄弱吗?”
李怅然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旁边悄无声息路过的张灵渊。
“嗯……”
张灵渊看李怅然看了过来,紧接着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哎,你也跟着凑热闹?”
“监使,你看他们合起伙来了,这算不算是孤立我?”
最终,李怅然只能求助式的看向了刚下车的赵启。
闻听此言,赵启摇了摇头:
“这事我管不了,你们得自己解决。”
赵启知道李怅然是在缓和大家的情绪,毕竟这一路走来,车里的气氛着实有些压抑。
今日是冯琪琪祭祀仪式开始的日子,赵启特地带着队员们前来,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赵监使,真的是您吗?”
初阳郡郡守孙林,昨夜在得知了钦天监的领导要前来之后,今日一大早就带着一众高层在贞女祠前等待了。
毫不夸张的说,钦天监的监使,估计是孙林这辈子能见到最大的官了,他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现,起码是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孙林的个子不高,身材倒是圆润,看起来倒是一个颇具喜感的人。
他快步跑到了赵启的面前,赶忙握住了赵启的手,一个劲的说着官场上欢迎的客套话。
“赵监使,知道您要来,我们都很重视,一早就在这里等待,您有什么指示,我们一定尽全力落实!”
对于孙林如此态度,赵启倒也能够理解,因此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温和的说道:
“孙郡守,这段时间辛苦了。
民众们在安置点的这段时间,都是各个郡守负责各自的城郡市民。
这并不容易,你们都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
孙林和身边的几位初阳郡高层,纷纷热切的回应着,任谁也看得出来,这几位的心情很激动。
“赵监使这边请,贞女祠就在前往……”
孙林在前方带路,赵启带着队员们跟了上去。
直到这一行人走远,几位高层方才压低了声音,颇为惊讶的讨论了起来。
“之前倒是听说了,钦天监的监使非常年轻,但我以为这只是恭维,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何止是年轻啊,看起来似乎连三十岁都不到,这么年轻,就能成为钦天监的监使,手握大权,看来此人不简单!”
“都少说两句吧,让别人听到,觉得我们在背后议论领导就麻烦了。
赶紧去最后再确定一遍仪式,这么大的领导都来了,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
赵启带着队员们在孙林的带领下,来到了贞女祠门前。
看着眼前这古色古香的建筑,不论是赵启还是队员们,心里都有些复杂。
实际上就连孙林也不知道这冯琪琪是什么人,只知道这里是钦天监要求建造的。
在官场上这么多年,孙林察言观色的本事着实了得。
他注意到了赵启和队员们的情绪变化,心中便也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这个叫冯琪琪的人,对钦天监的这几位而言,非常重要。
“赵监使……您看,这贞女祠修建的,是否达到了要求?”
孙林小心的询问了一句,总算是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赵启轻轻的点了点头:
“挺好……”
说完这番话,赵启便带着队员们走入了贞女祠中,站在石碑前,看着石碑上的名字。
对于这件事情,赵启并未插手,所有的事情都是王无尘代他去办的。
甚至包括冯琪琪棺椁下葬在这石碑下时,赵启都不曾出面过。
知天命者,不能逆天。
这是禁忌,也是一种法则。
因此,这是赵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