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扭头望去,便见到一名古稀之年的白发老人,一身粗布长袍上,乃是两道白眉,更有炯炯有神的双眸。
南宫瑗看见老人之时,那宛若冰山般的面容登时变了,只有满满的委屈。
“爷爷,孙女这可是被人欺负了,可不是在这儿欺负人呢!况且,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呢?”
见到南宫瑗这副撒娇的模样,苏皓一脸呵呵。
是非黑白,就这么被翻转过来了?
方才主动欺负人的,不是这女的还是谁?
“瞧你说的,瑗瑗这般骄傲的性子,哪有人能在省城之中为难你?”老人笑着开口,神色柔和地望着南宫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心中清楚,定然是面前二人在某处惹到了南宫瑗,甚至有所打击,才会让南宫瑗一阵蛮横,要拦住他们不放。
“爷爷!”南宫瑗嘟囔着开口,娇嗔起来。
“咱们才是爷孙,才是一家人好吧!况且,若非这自视甚高,却没什么胆量的人先批评我,说什么我与木桩对敌的招式还不够纯熟,我也不会拦住他不放,叫他为我演示一番,好让我知道哪里有缺漏之处。”
“难道,孙女做的不对吗?”
老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
“傻姑娘,此事自然是你有所疏漏,求人做事,自然要有一个求的态度,更要接受对方的拒绝,而非一味强逼,反而没有办法成事啊!”
纵然自家孙女在武道上,天赋不错,可她这样骄傲的性子,却容易招惹出事来,会让她受委屈!
南宫瑗还想开口辩驳,可一时间静下心来思索后,却反应过来爷爷说的不错。
她心中憋屈,又无从反驳,只能别过头,独自生气,时不时还
看上苏皓一眼。
哼!
今天这家伙要是没来,自己也会接着练习,而爷爷来看的时候,或许还会赞扬自己,而非如今的批评!
老人见状,心内有些无奈,却也不好对孙女说什么。
接着,他望向苏皓,径直开口:“年轻人,老夫乃是南宫康顺,而这位则是老夫的孙女南宫瑗,她性子有些急,还请你和旁边的小姑娘多多担待,莫要往心里去。”
令南宫康顺一阵惊讶的,乃是这样貌普通的年轻人,一双眸子,竟是锐如苍鹰。
而对方面对自己之时,更是不卑不亢,显然并非常人。
显然,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晚辈苏皓,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霜儿。”
苏皓站立如松,神色平静的道:“这件事也有我的错处,我途经此地,见南宫小姐练功,却轻易开口品评,方才令她这般激动。”
南宫康顺见苏皓心性低调,不由得微微颔首道:“看到苏小友这般谦虚有礼,倒是令老夫惊讶了,要是瑗瑗和你一般的话,也能令老夫宽慰啊!”
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省城这一亩三分地中,他们南宫家堪称领头羊般的存在,而他南宫康顺的大名,更是频繁出现在各路报道之中,算得上顶尖的大人物。
面前的苏皓遇上自己,不卑不亢,毫无半点波澜。
是此人眼界过低,不曾听闻他的大名?
亦或是他身份颇高,故而无所畏惧?
一旁生着闷气的南宫瑗闻言,更感不满。
“爷爷!你看看他,再看看我,他又不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啊!”
“况且,他那些话你都听到了,他明显就是想找借口离开这里,他能批评我,难道
还不能拿出点本事来证明自己吗?明明打一套木桩就能证明的事,他却偏不做,哼!”
此言一出,南宫康顺却是一怔。
南宫燕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想到此处,南宫康顺便决意探探苏皓的底。
这苏皓可以证实自身战力的话,也能敲打敲打南宫瑗,让她知道什么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这年轻人做不到的话,他也不必浪费时间,领着南宫瑗离开,当个笑话即可。
“苏小友,老夫这孙女性子骄傲,总觉得自己已经够厉害了,不知苏小友是否有空,能够展现武功,好让她见识一番?”
“爷爷,你这说的什么话……”南宫瑗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了。
她爷爷话里话外,可是在捧着苏皓,贬低了自己,过分。
南宫康顺却对着南宫瑗摆手,目视苏皓,一副期待的模样。
“那行,我便献丑了。”
苏皓思索片刻,最终同意了。
南宫康顺身为长者,主动开口请自己出手,而自己拒绝的话,却不免显得不识好歹。
再说南宫瑗先前咄咄逼人,也令他有些不满。
自己就出手一次,好叫这看不起他的人,见识一下真正的打桩术!
想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