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斯通知大真,要求她去蓝湾小区看望花儿,花儿心情不好。
大真进门后,看到床上的花儿像个植物人或者是一滩烂泥,她是被乔布斯送到这里,休息、静养。
此刻花儿已经醒了,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像个病人。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小本本,那是中央东政教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那烫金的封面跟病人一般的花儿形成鲜明对比。
大真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询问野猪的事。花儿依然躺着,百无聊赖地把事情的经过表述了一下,那语调和神态浑然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对其他事,大真早有心理准备,不觉得奇怪,这就是她有那个打算的原因(在花绅士那儿吃饭,在蛋蛋这边睡觉)。但是对无脸男这事,她就奇怪了。那个叫无脸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呀,他不仅仅第一时间通知了花儿,并提醒她如果这事办不成,而且她还想跟蛋蛋在一起的话,那就只能选择辞职。
无脸男到底是什么人,神通如此广大,他是从哪儿知道野猪的这个事呢?他人刚好在鼓楼区吗?就是花儿通过陈守理打电话回老家询问这事,也要隔一个小时才回复说有这样一件盗窃案,还不知罪犯是谁呢。还有,他从哪儿弄到花儿的手机号?这个的电话可真不简单啊。
这事明显很奇怪。可是花儿没心思顾得上这个,跟蛋蛋分手这个事才是大事,她已经试过了,要离开蛋蛋真的很难。蛋蛋是她自己培养出来的一个亲人,而且是唯一的,她不认同乔布斯和赵雨荷,更不认同小诗画或者黄琳。打小,她就是蛋蛋的小妈妈,二姐一向都是虚的。一想到她要抛弃他,她就感觉到慌张,心里就空荡荡的。她抛弃他,那不是也抛弃自己了吗?她抛弃他,那她跟她怨恨的赵雨荷有啥区别呢?
实质上,花儿对分手这事曾经有过预感,还为此编了一段舞蹈,有感关而发编出来的,那还是《海的女儿》其中的一段,适合她跟他一起跳。可见,她还没痛苦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那是一曲什么样的舞蹈呀?只有美人鱼的左手和王子的右手纠缠在一起,她的右手被水草纠缠住,总是抱不起王子来,美人鱼的左手缠着王子的右手,把他抱起来,接着又放开了,再抱起来,又放开了,他们一起倒地,在地上打滚,起来后转着身子。没用,没有右手的参与,王子始终游离在外,美人鱼始终抱不住王子,王子是那么有力,可以轻轻松松把她举起来,可是王子正昏迷,溺水了,美人鱼的右手被水草缠着,始终在外头摇摆,摇摆......
大真给她泡了杯咖啡加牛奶,劝解说:“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不然你能怎样?人家可是土皇帝呀!”
“我不甘心,我......他是我带的,你们都没怎么管他,他......没理由......”花儿哭起来了,“他是我看护着大的,从小......我们是手牵手一起走过来的......一起玩,一起上的学,没有他的陪伴......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我......”
“能捞到的先拿住,其他的再说。”大真扬扬那本通知书说。
沿着复兴路朝江滨公园走去。这天天气晴朗,空中悬着明晃晃、白花花的太阳,闪闪烁烁的动着。花儿感觉自己快晕倒了。大真赶紧扶着她到小区旁边的一家沙县小吃吃点东西,也坐一坐。
一碗扁肉,还算可口,吃完后,她们又折回蓝湾小区,那个乔布斯送给花儿的套房,但不是家。
自由依然掌在别人的手心之中,人家要把它捏成啥样就可以捏成啥样,她一个小女生,无权利可言,有的只是满腹惆怅。曾经展现在她眼前的未来,那么美好,鸟语花香,帅气的老公,可爱的儿女,一家人简直就像住在公园里。当然,她的内心隐隐知道这个梦会破灭的,果然,这么快就到了,花园变成了荒漠,莺歌燕语变成了狂风暴雨,多少年了,她一直担心着,没想到真实出现的时候,她几乎想跳楼自杀。死了算了,不用这么纠结。这次第落差怎让人受到了呀?
“我说了,你听了别不高兴,”大真劝了一句,“先这样吧,你去进修,走一步看一步吧。着急上火也没用。”
拿起通知书,看了又看,花儿的脸上虽然露出了一种嫌弃的表情,但是仍然不肯把它撕碎或者扔了,她还是看了又看,也似乎看见了一个女人正在拿着一本书看,还喝着咖啡,那是一个凤冠霞帔、美轮美奂的贵族女人。
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她无法拒绝,跟蛋蛋的将来还是个未知数,现实个贵妇人就在手上,这个诱惑真真的在眼前,还很巨大,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私生女,她要如何抉择呢?
她的生命的第一次猛烈的冲击,太猛烈,太疯,以至于还年轻的她都无法承受,这个通知书仿佛一轮太阳那样,骤然照亮了她那一小片寂寞的天地,但也生出了她内心的阴暗面。
又像从前。
她自己紧闭着眼睛,却像是被人蒙上双眼。一个赤身裸体的透明男人□□了她,她的衣服被撕碎,裸体被猛烈地撞击,把她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