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闲漫漫无期的哄着李承泽的时候,管家过来了,说是有人拜访。
“什么人?”
四时别院是私宅,没多少人知道这宅子是范闲的,若是找他的,怎么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回大人,是一位锦袍少年,来借马。”
“借马?”范闲纳闷,这边地理环境确实适合郊游,但来这边路途较远,都是骑着马或者坐马车来,怎么会有人到了这边借马匹。
李承泽对这种事也是觉得新奇,闷着头吃葡萄,实际上耳朵都竖起来了。
范闲看得出来他的小心思,伸手道:“宝贝陪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却不想伸出去的手被无情拍开,李承泽抬眸,傲娇的说了俩字:“领路。”
“好好好。”
一路到门口。
入眼的便是一位身着淡黄色锦衣到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很不符合这身衣服的箩筐,里面放满了药草。
少年看到大门打开,有人出来,刚要问好,抬头瞬间愣住。
“二……二…?”
范闲和李承泽看清来人,尤其是李承泽,也愣了片刻。
来人正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打破僵局的是范闲,“李世子怎么到这来了?”
李弘成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瞅着李承泽一动不动,嘴里二了半天。
“二殿下?”
李承泽见着李弘成也是开心的,他“活着”的时候对自己真心的人没几个,除了谢必安和范无救,也就这位靖王世子同他好了。
“世子认错了。”
范闲皱着眉头看两人大眼瞪小眼,咳了两声。
“哦那个我,我来借马,没想到是范大人的宅子。”李弘成回过神来,想起京都的传闻,没想到是真的,真的像极了。
“别站外面了,进来说。”
……
凉亭里,三人坐了下来。
李弘成连着喝了两杯水。“我之前给若若送什么她都不喜欢,唯独收了一些草药,听说这边药草多,我想亲自来采一些送给她。”
范闲对于李弘成追求自家妹妹这件事,很不看好,可以说是很不顺眼,但是他态度端正,也是一心一意。
“赤手空拳?”李承泽挑眉,从京都走过来,太阳都落山了。
“说笑了,这不是下马采药,不知哪里飞来的风筝缠住了马脖子,你们也知道,风筝线缠住人脖子能勒死人,马虽然不至于勒死,但是却受惊跑了,我走了好久才走到这,想着来借匹马。”
不然他天黑都走不回去。
“风筝?”
“对啊,像是条鱼的形状,反正挺丑的一风筝,”李弘成提起这风筝就来气,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如此狼狈,“也不知道谁家的,我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有房屋。”
范闲忍不住噗笑,李承泽冷笑两声。
“可能从京都飘过来的吧。”范闲倒了杯茶,微微笑道:“有马,等会让人给你牵来。”
李弘成起身作揖,“谢谢范大人。”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范闲身边那位名叫玉郎的花魁,冷笑起来凉飕飕的,像极了李承泽。
心想着赶明日就去给二皇子上个坟。
“不客气,早点走吧,天色晚了夜路不好走。”
骑马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到京都,现在距离天黑少说还有两个时辰,一般是不会赶上天黑的。
送别李弘成。
……
回到偏院。
李承泽心里更气了,放飞的风筝给人马脖子缠了,还被人找上门,最重要的是,居然说他画的风筝丑!
范闲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盘甜酥,一进来就被瞪了一眼,“怎么啦,还生气呢?”
“嗯”的闷闷的。
“不生气了,那匹马上了年纪,走两步歇两步,他一时半会是走不回去了。”
倒也不是他这个人使坏,毕竟这人惦记自己妹妹,还惹了个不会哄的祖宗,从哪件事说,他都得给他好好挑一匹“风驰电掣”的马。
“不是他。”李承泽蹲在秋千上,拿着个苹果玩,将苹果轻轻一抛,扔向范闲。
“看来是生我的气了。”
范闲走到秋千面前,捧起李承泽的脸,注视着那红润的嘴唇,像两片带着露的花瓣。
“你干什……唔……”李承泽话被打断,范闲猝不及防的亲了下去。
范闲的吻就像一只按耐不住的野兽,毫不留情的掠夺着李承泽口中每一寸,直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呼吸啊宝贝。”看着李承泽憋的通红的脸,大口喘着气。
李承泽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你要憋死我吗?”
范闲也没阻止,没什么力气的巴掌落到脸上不痛不痒,顺势将那小手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