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对涂国情况十分熟悉,且对两军对垒亦要有所了解才行,颜进士不过二八年华,又是女子之身,臣很难相信如此深谋远略的策略乃是出自颜进士之手。”
见颜复西没有回答他的话,林瑾继续说道:“世人皆知圣上唯才是举,颜进士士不妨将真正想出此策之人说出,也算为我大华觅得良才,也算是大功一件。”
颜复西先前听到众人议论,了解到参加本次殿试的进士中有一人正是林瑾的长子,当然明白他为何如此针对自己,想着与此人多说无异的原则,便不予理会。
谁知刚刚安静下来的奉天殿此刻因为林瑾的几句话又躁动起来,众多官员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承平帝看了眼满朝文武,又转头看着颜复西,语气平淡地说道:“颜爱卿,朕也想知道你是如何想出此策的。”
见承平帝也开口询问,颜复西轻叹了口气,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随即缓缓说道:“禀圣上,林尚书有句话说得没错,想出此策确实需要对涂国情况十分了解,同时也要对两军交战形势有所分析,而学生恰巧就是在西凉军营中长大,也亲眼见证涂国一次次侵略我们家园。”
大将军刘子义闻言,仔细盯着颜复西看了看,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说你在西凉军营中长大,老夫统帅西凉军多年,怎么都没见过你?”
“家父颜仲启,不知刘将军可还记得?”颜复西看似平静说道,只是没人注意到,当她说起她父亲时,原本清澈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泪水被她牢牢地锁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
用力地眨了眨眼,确定眼睑已经干涸,颜复西才继续说道:“六年前,一个游击将军率一千兵马誓死抵抗涂国八千骑兵,虽然重创三千骑兵,但是自己也全军覆没,不知刘将军可有印象?”
听到这里,刘子义似乎回忆起什么,看向颜复西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缓缓说道:“原来你是颜游击的女儿,当年要不是颜游击拼死抵抗,西凉的百姓根本无法安全撤离,他是西凉的英雄。”
随后他伸手拍了拍颜复西的肩膀,遗憾的说道:“颜家世代为将,满门忠烈,我没记错的话,颜游击就你一个女儿吧,你很不错,可惜不是男儿身,可惜啊,可惜。”
得知颜复西的身世,林瑾知道自己之前猜测的方向错了,若继续顺着自己的观点说下去,恐下不了台,于是赶紧圆场道:“原来颜进士是将门之后,难怪能想出此策。”
随后他向承平帝行了一礼,奉承道:“圣上英明,竟早就料到此事,若圣上没有更改这科举制度,像颜进士这般人才恐就此埋没,幸亏圣上早有意料,实乃我大华之幸。”
随即满朝文武跟着附和:“圣上英明,大华之幸。”
见满朝文武齐齐称是,承平帝轻摇了摇头,对张太傅说道:“颜爱卿已经解释完了,你觉得此策如何?”
张太傅闻言,便走到殿中,朝皇帝行了一礼,说道:“依老臣之见,此策可行,不过若要实施此策,牵扯甚广,还需从长计议。”
接着,张太傅话锋一转,对着皇帝说道:“今日乃传胪大典,圣上还需早些钦定一甲归属,对策之事待典礼结束后再做商议即可。”
“朕正有此意!”
见承平帝与张太傅如同明君贤臣一般的对话,满朝文武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