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劝,顶着张苦瓜脸道:
“哥,我那时候送外卖,不是骑着车子吗?”
陈林笑道:“少跟我这儿耍赖哈,你车子能骑到居民楼里头去?”
“还不是得急三火四的爬上爬下,赶上那种没有电梯的老小区,你飞上去啊?”
陈辉嘿嘿笑了一阵,嬉皮笑脸的跟他哥道:
“那这浦市我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地方得绕好大个圈子才能找到啊。”
陈林想了想,这倒是真的。
浦市本来就大,胡同弄巷的弯弯绕绕的。
再加上这浦市的方言,外地人根本就听不懂,就更增加了难度 。
“行吧,算你们说到点子上了,歇着吧。”
陈林说着,坐到沙发的另一头,开始看手机。
刚才周局给他发了信息。
说是他马上也要离开香城,现在已经基本理清了那个造假组织的案子。
不过,抓到的都是些小头目。
在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说自己就是这个造假组织的头头儿。
根本就不肯承认,他们背后还有别的幕后的大老板。
其实,他们供出来的东西,都是些很表层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
根本就没有什么含金量。
真正涉
及到案子中心的东西,这帮被抓到的家伙是一点儿也没透露。
那嘴紧的,跟蚌壳似的。
其实,这种状况之前周局和陈林,甚至香城那边的警方也提前预料到了。
这个造假的团伙,早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但是,警方查来查去,找到的都是一些底下小头目的罪证。
至于那隐藏在背后的,主导这一切的大老板,却是连头儿都没有露过。
陈林也问周局,那个造假作坊里,被从内地景德镇那里请来的工匠,是不是知道什么?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那个工匠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据这个工匠的交待,他之前是在景德镇做仿古的瓷器的。
工匠的师父,是这一片儿有名的手艺了得的匠人。
这个工匠也是有些天赋的,跟着老匠人学了几年,那手艺就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思了。
有一次,几个像是香城来旅游的客人,到了他们那里。
这些说着香城普通话的客人们,买了许多他们店里的仿古艺术品瓷器。
后来,这些客人中的其中一个,把这个工匠偷偷叫到一边。
这位客人说,他自己在香城也有一个工艺品作坊。
但是里面工人们的
手艺,比工匠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想请工匠去到香城,为他打工,至于工资嘛,是在景德镇这里的五倍!
工匠一听就迷糊了,他还没有赚到过那么高的工资。
在香城老板那里做一个月的活儿,赚的钱就相当于在景德镇老师父这里五个月的钱。
工匠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傻子,还能不知道怎么选吗?
于是,工匠只是简单的跟老师父打了个招呼,说有事要回家一趟。
偷偷办好了各种手续,就义无反顾的去香城投奔了这个老板去。
其实,后来发现,这个所谓的工艺品作坊的老板,就是这个造假作坊里的一个小头目。
他专门到内地,寻找那些手艺不错的工匠,弄来帮着制造高仿的赝品的。
工匠去了作坊之后,就被限制不让离开这个地方。
要是想去别的地主,身边肯定是有两到三个人跟着的。
这时的工匠,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所谓的工艺品的作坊里,根本全都是仿古的古董。
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仿制的古董的赝品。
那这些东西,最终会流向何地,工匠的心里也有些数儿了。
可是,他人已经到了香
城,确实人家也一个月给他开了原先的五倍的工资。
而且,每天他从做工到晚上睡觉,都有两个人跟他一起。
明摆着是在监视着他,工匠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举妄动。
直到被香城的警方抓起来,这个工匠才算是从作坊里解脱出来。
不过,他虽说是被半哄半骗过去的,但是毕竟也是参与到了造假集团的勾当里去。
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就得由他自己受着了。
周局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造假集团的头脑,肯定不是那么好抓的。
能通过各种的手段,把似的赝品卖到内地去,甚至还敢卖到百年老店去。
这可不是那几个有勇无谋的小头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