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陈林笑道。
“人既然都来了,不可能是找事儿的。”
丁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从那天发的那条视频中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有这样胸襟和气度的丁老先生,怎么可能让孙子来这里树敌呢?
陈林猜想,丁老先生应该对自家那副‘秋山招隐图’也有所怀疑了。
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在大庭广众下验个真假。
到时,可以拿着鉴定书和大众的舆论,去跟苏福比拍卖行要求赔偿。
同时,还能让大众看到丁家的气度。
这一举两得事儿,傻子才不干呢。
罗程被自家师公说了半天,慢慢也明白过来其中关节。
他那从一开始来机场就虎着的脸,终于露出些笑脸了。
谭文德虽然一直注意着航班的信息,但耳朵却一直竖着,在听陈林和罗程的对话。
一路听下来,果然陈林是个心内有成算的。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时候要强硬,什么时候要服软,都明明白白。
谭文德在信息上看到丁栩坐的那架飞机落地了。
他赶忙站起身,顺手将腿旁边放着的牌子递给了罗程。
这丁栩三个人谁都没有见过,微博上也没有他
个人的照片。
只有用举牌子的这个笨办法来接人。
罗程看了看谭文德和陈林,再想想自己是个糊咖。
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牌子,皱着眉头举了起来。
他刚才没好意思告诉师公,他不愿意来接机,还有这个原因。
举着个牌子,跟个脑子有包的傻叉似的,他觉得丢人。
出机口出来了大批的旅客。
罗程在胖胖的谭文德的暗示下,无奈的乖乖的举高了手里的牌子。
牌子上面是谭文德写的不太好看的四个大字:【丁栩先生】。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左右,罗程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举酸了。
一个背着潮牌双肩包的年轻人,站到了罗程面前。
他和罗程的年纪差不多大。
他穿着一身潮牌黑色休闲服,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
这年轻人五官分明,面目清秀,神态间却有一种天然的傲气。
“接我的?”年轻人瞄了一眼牌子,顺便看了一眼罗程。
罗程心里不爽,觉得自己可能被对方当成接人的小弟了。
“嗯,你是丁栩?”罗程明知故问道。
年轻人丁栩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子。
丁栩在里面往外走时,就
看到了罗程举了个大牌子在那里。
他先前以为罗程是天域文物协会的职员,在这里等着接自己的。
但是,现在看罗程一身不输自己的名牌衣饰。
手腕上的那一只男表是百达翡丽最新款‘时计’系列,300多万。
丁栩的眉毛挑了挑,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职员能消费得起的。
“你是陈林?”丁栩问道。
旁边的谭文德赶忙笑着过来,笑道:“你好,丁先生。”
“我是天域文化协会的会长谭文德,我是来接你的。”
他说着,又给他介绍身边的陈林和罗程。
“这位是我们官方认定的‘首席鉴定官’——陈林先生。”
“这位罗程先生是他的徒弟。”
丁栩听到‘首席鉴定官’时,眼睛就往陈林身上看过来。
这就是网上那个让网友吹捧得快要上天的陈林?
看样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嘛。
‘首席鉴定官’这个称号他也听古董圈的朋友说过。
得到这个头衔的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人。
怎么,陈林竟然破格被官方给了这么高的头衔?
陈林向丁栩伸出手来:“你好,丁先生。”
丁栩挑了下眉,也伸出手来跟陈林握了下,说道:
“叫我名字就行,看样子你比我年纪大。”
陈林一滞。
在丁栩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刚见到罗程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罗程还不知道他是谁。
也是这样拽拽的酷酷的,问自己,你谁啊?
再说,自己也不过比他们大个六七岁,怎么就是年纪大了?
不会说话的臭小孩……
文物协会的商务车停在机场门口。
几个人上了车子,丁栩就说道:“什么时候验画?”
谭文德从副驾驶的位置转过身来,说道:
“我们已经请好了字画方面的专家,明天10点在‘太古轩’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