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康成和孙天一回到办事处。
他本来想找庞红新,但想到黄毅说的情况,他先进屋,直接打电话给一把手,要到陈宗平的电话,询问跟黄毅有关的一切案子的具体案情。
陈宗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客观公正的态度讲述所有案情。
骆康成面色凝重。
这么看来,黄毅简直是那些为富不仁者的克星啊。
他再问黄毅的资料,得知黄毅傻了好几年,最近才好,而且表现出很神奇的能力,比如培育出很好的果蔬品种,还有一种提炼贵金属的药水。
这让他悚然而惊。
看来,他确实是传承者啊。
傻的那几年,难道是因为传承觉醒?
而正因为被人惦记,闹出很多事,从而引出很多犯罪线索,小到镇里的首富,大到上千亿的上市公司,最后都因为黄毅揭露他们的犯罪而入狱。
他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那黄毅的形象立体而光辉起来。
这是高僧啊。
古有高僧伏魔,守护一方平安,今有黄毅铲除罪恶,为民请命!
骆康成不由的想多了解黄毅的事,跟陈宗平说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后,互相介绍,然后继续谈最近的事。
“骆组长,资本是有原罪的,资本的扩大,意味
着更多的社会资源被他们掠夺,其他人也就没有了,但如果一切都是合法的,无可厚非,但资本,是贪婪的,得不到的,宁愿毁去,这些年,我办了很多黑恶案子,几乎背后都有富豪的影子,只不过,富豪们有很厉害的保命方法。”陈宗平道。
“就比如这次的李澜,有人甘愿为他顶罪,也有人甘愿为他做事,摆平一些事。”
骆康成深深的皱起眉头。
“相比他们,那个黄毅,简直一身正气,很是善良,就说他有个小女朋友叫朱雨,朱雨的爸朱洪福是木黄县本地一位大佬,黑白通吃,之前入狱了,朱洪福的弟弟是木黄县娱乐业的大佬之一,也涉黑涉恶了,现在,朱雨也开了酒吧,却禁绝一切黄赌毒,这都是黄毅要求的。”
骆康成表情变得诧异。
“而黄毅有了能力,就想带领农民致富,却屡屡被人阻拦,很不顺利,在他那个镇,好不容易建成了厂子,最后又被李澜搞幺蛾子,厂子搞不成。”
“他又跑到宁山村种植药材,打算带领宁山村致富,又被李澜破坏,因为他那些药材用特殊肥料改造,据说效果极好,李澜就撺掇别人去偷,让他损失了几个亿,最后李澜搞出一
大堆权威机构的检测证明啥的,只赔黄毅几千块。”
“说实话,设身处地为他想,真是心疼啊,一个一腔热血的青年,却寸步难行,而没人能帮他,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资本周围,有太多魑魅魍魉了。”
“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我们说公平正义,很多时候却做不到。”
骆康成双手紧握,气愤无比。
他终于明白黄毅为何突然拍案而起了。
他这是压抑了很久的怒火啊。
而他突然问那话,黄毅不就认为他是和李澜之流一伙的吗?
底层某些人腐朽,如果他这样的高层还腐朽,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
他内心暗下决定,同意孙天一的话,不把黄毅的本事说出去,但暗中,可以帮他解决一些麻烦,只要他出于公平正义,揭露黑暗和腐朽,哪怕,他用了那些手段,也无所谓。
毕竟,如果那毒虫真是他掌控的,谁又能找到他的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没法拿他怎样。
如果,明天他真能提供那所谓的毒虫,那就结案好了,护他一护。
这个社会,就需要有他这样的一把刀啊!直接摧枯拉朽,斩灭罪恶。
突然,他再次悚然而惊。
他明白孙天
一的担忧了。
那黄毅施展修为,是不是就是在警告他?
如果他真是资本的走狗,这一次,是不是回不去了?
“小陈,多谢你为我解答疑惑。”骆康成笑道。
“那个…骆组长,您是否受到来自某些人的压力?”陈宗平道。
“哈哈,你放心吧,我没有压力,哪怕有压力,也会顶上一顶,哼,难道我骆康成不如你陈宗平不成?”
陈宗平脸色一松。
挂了电话,骆康成走出去。
“骆组长,饭菜做好了,就等你开席了。”庞红新笑道。
“好。”
骆康成虽然吃饱了,但在这些有可能怀有其他心思的人面前,还是得做做样子,决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比如,说他在黄毅那吃一顿饭,就帮黄毅之类的。
任何一次小错误,都有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的。